卫郎诱夫手册 作者:豆腐粉丝汤
文案:
一代名伶魂穿异世,却发现连活着都如此艰难。
卫子清:好吧,为了过上好日子,演戏装可怜他样样都行,拿出了吃饭的本事来,不就是勾搭个男人吗!
赌上他名伶的尊严,还非嫁你不可!
宋泊明:淡然处之,淡然相处,淡泊明志,淡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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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世浮云
一代名伶清倌卫子清突发疾病,香消玉损,京城常混迹于花月场所之人无不惋惜,可悲可叹,更有风流才子争相为其作诗颂词,一时间竟成风尚,有不少好诗流传后世,也是后世野史最爱猜测想象的人物的之一。
只是这些事,不管多热闹,都与已死之人无关,红颜白骨,再多身后名利也不在眼前了。
外界之人怎样猜测都想不到,卫子清死了,却又活了,活在了一个与前世毫不相关的世界。
卫子清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这里没有女人,只有男人和郎君,他是一个平凡可怜的小郎君。
本来父姆三十才得了这个郎君,本是合家欢乐,父亲却在他三岁进山砍树时摔下山坡,没救回来,阿姆郁郁寡欢,勉强养他到四岁,终撒手而去,由大伯收养。
大伯为人木讷,不爱说话,大伯母却是尖酸刻薄,自家有三个孩子需要拉扯,日子本来就不好过。早些年还能因为占了他家的房子和地还有他父母做木工活留下的不少钱财忍着,几年过去,早把这点东西理所当然当做自己物,再看这个拖油瓶,更是碍眼,少不了刁难几番。
他梦见自己磕磕绊绊的长大,少衣少食,住在破旧肮脏的前猪圈里,冬天被赶去河边洗衣服,却只穿着单薄的两片衣服,到了河边,水全结了厚冰,又不敢回家去,只得寻了块不大的石头,朝冰面砸去。
冬天的雪是这般的大,在他的梦中,寒冷似是真的一样,冻得他浑身发疼。
卫子清仿佛意识到这是梦一般,他是何等人物,就算是做伶人,也是各种富家公子追捧的对象,双手芊芊不沾阳春水,自小学的就是琴棋书画茶等风雅之物,人又圆滑识时务,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14岁初挂牌就被尚书之子包了半月,日日也不过弹琴作诗,心情不好了,还能将人拒在门口。
即便是做梦,怎会梦到这种与他生活差之千里的东西呢?偏偏这人长得与他十分相像,他想醒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他也想让这人硬气点,别任人揉搓,可他怎么也使不上劲,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孩子痛苦的长大,性子越发古怪呆傻。
就像现在,他看着这孩子单薄的身体举着石头,一下一下砸着河面,他脸色惨白,多日的饥饿使他双手颤抖,拼尽了全力却只在河面留下浅浅的印记。
卫子清简直想骂街,能不能别顶着和他几乎一样的脸做这种窝囊的蠢事,像个可怜虫一样废物。
这孩子砸冰面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小,不大的石头似是有千斤重般,突然坠落出手,终于,可怜虫版的卫子清,像苦情剧里演的一样,晕倒在了河面上。
***
阿清哥哥,阿清哥哥
谁,是在叫他吗?这是什么称唿,从没人这样叫自己。
卫子秀担忧着看着昏迷不醒的子清,阿姆这次做的太过分了,若不是被人发现及时救了回来,这样子晕倒在雪天,说不准就冻死在那了,这样冷的下雪天,做什么让清哥儿非要去河边洗衣服。
第二章 刻薄刘氏
只是他自己也不受阿姆待见,阿姆自己也是郎君,却最讨厌后辈是郎君的,总是说他们是些赔钱货,是以虽是亲生的,顾住自己已经是很勉强了。
冷
床上的清哥儿,眉头紧锁,浑身发抖,子秀忙把被子再给他压了压被角,却是丝毫不起作用。
子秀想起来昨夜他跟阿姆说给清哥儿看大夫的事儿,阿姆好像被人踩了一脚一样瞬间怒了,拿着鞋底往他头上脸上摔了好几下。
哪来的钱给这个傻子看大夫,你个赔钱货,自己吃喝都顾不上,还管别人,闲的你是吧
足足嚷了一顿饭的功夫,子秀脸都被扇的发热了,才停了下来。
清哥儿昨夜烧的像火炉一样,今天的体温却是越来越凉,子秀再不懂,也知道人要死的时候身体是凉的,清哥儿不会要死了吧!
子秀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咬咬牙,不行他再去求求阿姆,就是再挨一顿打,也不能看着清哥儿死了呀。
就在子秀刚起身的时候,床上的人动了动了,睁开了眼睛。
卫子清勐一睁眼,有些不适应光线,眯着眼看了看,就看见满房顶的蜘蛛网,和空气中弥漫的灰尘,他条件反射想拿手捂住鼻子,这对于好洁的他简直不能忍受。
手抬了抬却没抬起来,浑身仿佛被山压着,连头转动都要费上好大的力气,入眼是满屋子柴火和木板模样的杂物,地上是有些坑洼的泥土地,这般破旧的屋子,他只在一个地方见过,就是有可怜虫卫子清的梦里。
这一认知让卫子清瞬间清醒了些,这个视角,似乎,来自于他本身,而不是梦里!
怎么就是快死了,你这没见识的贱骨头,谁家傻子病了还找大夫,就是你爹你阿姆一辈子也没看过大夫,你知道看大夫多贵啊?张嘴就来中间似是夹杂着几下摔东西的声音,生你的时候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就知道你是讨债鬼,我好心养你这么大,就养了你这么一心扑外人身上的赔钱货。
声音越来越近,卫子清还未整理好思绪,这身体却条件反射闭上了眼睛,还微微发起了抖。
咳咳。
柴房空气不流通,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就是子秀阿姆一进门也被灰尘呛的咳了几下。
刘氏本就长得刻薄,脸上的皮松的耷拉了一脸,眉毛半截又细又短,嘴唇薄的似乎快成纸片上面又干又粗,偏偏还硬抹了不知哪捡的劣质口脂,颜色诡异恶心,一双眼睛到时细长,年轻时应该也是有些风韵的,看子秀便知道,只是现在眼皮耷拉着,眼球浑浊,特别是现在
他瞪着眼,像是枯树皮强行被人拿斧子砍了个缝儿,似乎是气急了,又带着些害怕。
床上傻子脸色青白,双颊凹陷,整个人躺在那里一点生气没有,他是见过死人的,现在就觉得这傻子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他脑子想着,他这个侄子,不能死在他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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