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依偎在一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谢舒音腿软得几乎没法站定,男人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走进浴室。
“需要我帮忙吗?”
揉皱了的衣裳已被脱在地上。暖光灯下栀玉温红,他掠了眼她光裸脊背上的指痕,低声开口。
谢舒音摇摇头,自己背过身去拧开花洒调试水温。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撑在镜前自嘲地勾了下唇角,随即视线下移,瞥向下身。
那处还半硬着,安全套前端的储精囊里积了满满的浓白,刚把套扯下去就淅淅沥沥地往下滴。当然了,并不仅仅是他的液体。也有属于她的粘稠汁液润润地覆在上面,只有在垃圾桶里它们才会愉悦碰撞,水乳交融。
他又想笑了。这算什么呢?连置气都置得全没有半点道理。做好安全措施对女性来说是必要的保护,他并没有立场去反对什么,也不会自私到只在意自己的性爱体验。
尽管对于谢舒音来说,避孕套的“避孕”功用并不成立。
尽管他们从前关系稳定时,谢舒音总是会主动要求他内射,用精液的热度去取悦她。在性事上,有胆量将癖好坦诚布公的人并不多。谢舒音并不是个勇敢的女人,她只是——无畏。自然而然地寻一个人来填补这份不算难实现的欲求,毕竟她不擅长解构分析,也不擅长给一个孤立的动作附加某种特殊意义。
故而如今变了,原因只有一个,她定然是怀疑且嫌弃他了。
绿色眼瞳倒映在镜中,可悲的自尊心又漫涨上来。
这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还有从前的许多事。每次想旗帜鲜明地闹一闹,可到最后,落了败阵巴巴跑过来主动求和的还是他。
譬如这段时间的冷战,她并不知道她与那个法国男孩接吻时,他心中是如何撕裂般疼痛,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气怒挣扎要与她刻意疏离。
她甚至可能都没有察觉到他在同她冷战。
她只是在用衡量她自己的道德准则来审判他,问都不问就笃定他曾与人交媾,不检点地流连欢场,沾了一身脏污。而他心里竟然还曾企盼着她会因此吃味。
爱意是缠手缚脚的自私怪物,太过大公无私就不是爱了。
成熟女人的从容态度衬得他太急迫,也太傻气。区区“炮友”,尚未登堂入室,想要唤起超越于肉体关系之上的情感共鸣,似乎还隔着极为渺远的距离。
这间公寓面积不大,只设了一个卫生间,二人各自清洗费了些时间。等到他擦着微湿的发走出来时,谢舒音已经裹着浴袍在屋里熟悉了一圈。
“这房子,我走前还没来得及验收。如今一看,斛家的精装样板还不错呢。”
她回头,冲他绽开个浅淡的笑。
临近餐桌的那面墙上没有古典画作,而是嵌着数十幅相片,装饰的意味并不浓郁,因为那些都只是最平常的人像照。
一张张或黑白或泛黄的脸庞悬挂在玻璃相框中,从一室空寂开始守候,平静而永久地向她凝眸。
*本文女主永远不会怀孕,器质性的不会怀。三次元在身心愉悦的同时还是要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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