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白一字一句吩咐,韩敬与岳湘几人只有听命点头的份,好容易商议妥当,已是子时三刻,韩敬伸个懒腰瘫在椅子上,打着呵欠道:“都这个点了,你不回屋,也没见嫂子派人来问,给你送个汤啊水啊的,嫂子心可真大,也不怕你在外头乱来。”
“闭上你的狗嘴!”穆溪白说得口干舌躁,正端茶啜饮,正嫌茶凉,闻言忽然想起陶善行来,心里有些不痛快——再怎么说她也嫁他为妻,怎么就不能稍尽点妻子义务。别人的媳妇好歹知道送个汤汤水水点心的,她倒好,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派来,也不问他今晚回不回凌辉阁。
“听说你又认了个新妹子,什么时候带来会会?兄弟还没娶妻,若是好的不妨介绍下?”韩敬眯眼笑道。
穆溪白忽然觉得他面目可憎,一眼瞪过去,韩敬马上识相:“行,我闭嘴。”
旁边岳湘见状飞快垂下头,捧着盖碗的手紧了紧,没接这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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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夜深,韩岳二人留宿穆府。安顿好这两个之后,穆溪白才回凌辉阁。时间已过亥时,月黑风高的夜,冷风嗖嗖刮,整个凌辉阁一个人影都没有,檐下的灯都熄了。
穆溪白有些恼火,他明明说过日后都回凌辉阁,这才第二个晚上,她竟连盏灯都不给他留,院子里乌七抹黑的,跟没有他这人一样。
这院子是他的吧?这家的男主人也是他吧?
他的存在感呢?
窝着火疾步走到屋外,他刚想伸脚踹门,脑中忽闪过傍晚她倦极瞌睡的脸,一时又想起晨间她被扰了清静气急败坏的神情,那脚不知不觉收回,改作以手轻推门。
作贼似的进门,他摸黑回屋,憋着火气洗漱更衣,竟没发出什么声响。
陶善行一夜好眠,第二日早上也没被吵,所以醒时精力充沛,看着练完拳的穆溪白笑容都显得格外真诚,又带几分好奇顺口问道:“呀,二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穆溪白窝火死了:“你还管我死活?”
“活着你也不让我管呀,可能也就死了能管上一管?”陶善行不知他气从何来,但没关系,她心情好,不和他计较,随口怼了句,见他脸色不对,马上又道,“吃饭吃饭,榴姐熬了红薯粥,暖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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