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在他最危急关头有没帮到他,可她尽力了。他们已不同途,他破釜沉舟找到方稚,将来要走的必定不会是寻常道路。也对,穆溪白本非庸才,能说服方稚,又一举斩除谢家羽翼,他比她想的要更加强大。
纨绔穆溪白……
如今想来,她觉得这几个字像上天和她开的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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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七天时间,穆府的主事人易主。
穆清海虽已归家,可整个穆家的事,却交由穆溪白打点,对内也罢,对外也罢,皆以穆溪白为主。
这日天晴,归愚斋沐浴在久违的阳光里。穆溪白已在归愚斋七日,不曾回过凌辉阁。
“二哥?”
被连唤了几声的穆溪白这才回过神来,转身看着坐在圈椅上伤势未愈的韩敬,道:“急什么?谢家这只老虎要这么容易打,皇帝还能等到这时?如今山西一脉谢家安插的人马尽数被除,和关外断了关系,在这里翻不出什么浪来,也算断他一腕。来日方长,你的大仇总有得报那日。”
韩敬的伤好了泰半,手腕上露出缠着圈白布,面色苍白地倚在椅里,一开口还是旧日腔调,只添了些说不上来的郁戾之气,道:“我没和你说这个。瞧你这心不在焉的德性,在想嫂子?”
穆溪白闭了嘴,眉头锁成川字。
“听说嫂子病得很重,陶家人不让你看她?”韩敬转转手腕,又道,“若我是你,就打进陶家去。”
“你懂什么?”穆溪白眉蹙不展,不愿多说。
韩敬“嗤”了声,正要往下说,便闻外头观亭传话:“爷,陶家大公子求见。”
“快请明鹤堂见。”穆溪白一振,快步出了归愚斋。
明鹤堂乃是穆家会客的正堂,穆溪白到时,陶善言穿一袭青色圆领袍正坐在堂间,手边的一盏茶未动分毫。穆溪白急步往里走,正要开口,便见堂中摆了几口箱子,看着眼熟,俱是他这几日遣人送去陶家的药材补品,如今却是原封不动地退回。
“大哥。”穆溪白顿了顿步,才拱手入内,向陶善言行礼。
陶善言闻言起身,亦朝他回礼,开口却是:“不敢当。穆公子,你与舍妹已经和离,在下不敢言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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