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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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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她这么个自吹自擂,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样才对。

只有直面刘拂的周行气得咬牙,脸颊因气恼而发烫,恨不得上去封住她的嘴。

“不如什么?不如将人让你?想都别想!”

此时正好有旁的学子路过,正巧听到了这段话。

那学子先是与刘拂道了个好,又向着她笑道:“前年那场灯会我因故没能参加,既错过了刘兄英姿,又错过了龙女玉貌……本想着有空去饶翠楼试试运气……”他说着说着,便将目光移向了周行,“没想到,好运都在周兄身上。”

言辞中轻薄之意,可谓呼之欲出。

而期间针对周行的挑衅之意,也无从错认。

然后周行的拳头,就立在了对方的面前。

“周、周行!你!”

别说这书生平日里被周行强自克制、还称得上有礼的言行蒙蔽,就连刘拂都未想到,周行会一言不合便动手。

反倒是蒋存反应极快,早有预料般抬手扶了把差点摔倒在地的学子,轻笑道:“阿行他最爱与人玩闹,还望赵兄莫见怪。”

“这算什么玩笑!”那姓赵的学子脸色惨白,甩开蒋存扶着他的手,“敢于在学院内动手伤人,此事我一定会向教习先生禀告!”

“向教习禀告什么?”周行收回手,冷笑着睨了他一眼,“禀告你因辱人内室,因而险些被打?如此口无遮拦,只怕被监理教训的人会是你才对。”

赵学子闻言微愣,脸上惨白被不敢置信替代:“你、你说什么?”

周行冷声道:“可见你不止脑子有碍,耳朵也一样不好使。”

“阿行!”同样被周行所言震住,方奇然回过神来,一把拉住周行,“慎言。”

他余光扫过刘拂,见她面无异色,才微微放下心来。

“方兄何必为周兄遮掩,更何况,周兄也不定领你这份情。”赵学子亦反应过来,大笑道,“原来周兄是真准备收用了那国色姑娘,原是小弟莽撞,还请周兄见谅。”

致歉声极大,尽够不远处本没注意到这里的其余学子听到。

周行的应答,是结结实实的一拳头。

与方才的及时收力不同,若非蒋存眼明手快地一拉,只怕要直直砸在赵学子的脸上。

挣开蒋存的手,周行面无表情环视一圈,视线一一扫过为赵生抱不平的其他学子。

他微微弯下腰,冷冰冰看着被砸倒在地,捂着胸口一脸痛色的赵学子,沉声道:“我方才已说过,辱人内室者,便是教习先生在此,我也照打不误。”

这话几如平地一声雷,将围观众人炸的七荤八素。

内室?碧烟姑娘?这……这是怎么回事?

余光觑到一脸看好戏的刘拂后,周行的小心思全都哑了火。

他直起腰身,挑唇冷笑道:“要去喊师长来就快些,莫扰了我们品茶的雅兴。”

拍拍平展的衣袖,周行当先一步,向着不远处的凉亭而去。

拦下张口欲言的谢显,方奇然与蒋存对视一眼,同样冷声道:“失陪了。”

他们三人态度如此,早已被算作一党的谢、徐、刘三人,也只有有样学样,不作一声的跟上。

向着凉亭走去的途中,刘拂奇道:“我怎不知你们与他有旧怨?”

见她完全没有多想,周行眸色微黯,冷哼一声后没有答话。

早已习惯了他的臭脾气,刘拂也不生气,只望向方奇然。

一直未曾说话的徐思年抿了抿唇,抢过方奇然的话头:“这事其实与你还有些关系。”

“哎?”

徐思年轻叹道:“那赵生乃是湖州人士,本是汪然的拥趸,自……自碧烟姑娘被周兄定下后,汪兄那边,就生出许多波折。”

刘拂疑惑道:“此事已发生两月有余,怎得近日才爆发出来?”

不必徐思年回答,刘拂就已想到答案:“汪然回来了?没想到,我倒是与他结下了这份仇怨。”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事说与你有关,却也没什么关系。他身为湖州学子,自然与金陵学子早有抵牾。”

想起自上月起就被原路送回的信笺,刘拂轻叹口气,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当年她回乡赴考时,可是帮着湖州学子好好煞了金陵学子的风头。

不料风水轮流转,前推六十年,她倒成了金陵学子的帮凶。

唯有谢显一脸迷茫,听他们打了半天机锋后终于忍不住问道:“阿拂与汪兄不是表亲?”

刘拂、徐思年:……

果真一个谎言,就是要由许许多多个谎言来圆。

六人在凉亭落座,自有几个小厮将茶水奉上。

想起那壶被浪费了大半的雪山银针,刘拂很是心疼了一把。

见她神游天外,周行忍了又忍,到底忍不住开口道:“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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