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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说是最后一个,不是因为她准备回鹤城了,而是因为,她想结束这苍白孤独的一生。

该看得也都看完了,人情冷暖也都尝了遍,重复着一天又一天一样的生活,不知道自己的来处和未来的去处,她的心白茫茫得飘着厚厚的雾气,像一潭死水。

她不知道这么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活着和死了,好像也没有区别。

风景秀丽的古城,每眨一次眼睛好像都在拍摄一幅画,十月末,天气微寒,游客也越来越少,这座城市就显得越来越静。

这次舒冬没有再找工作,剩下的钱够她接下来用了,曾经辛辛苦苦攒的三万块钱,这两年都花了,因为她不想再找下去了。

将近二十年的杳无音讯,一切都尘归尘,土归土。

她认命了。

找了个便宜的民宿,舒冬住下了,接下来的时间就漫无目的地走走,无论时间和地点,只看心情。

一场秋雨一场寒,连着下了两场雨,南方的天气潮湿阴冷,舒冬在北方生活了那么久不是很习惯,再加上白天淋了雨,舒冬夜里就感冒发烧了。

常年不生病的人,生起病来就气势汹汹。

夜里,窗外还淅淅沥沥地下着雨,舒冬一个人躺在床上,额头的碎发被冷汗浸湿了,头沉的厉害,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或许,就这么死了吗?

浑身无力的疲软,意识清醒与昏迷的交织中,全是宋风的脸,他夺走她的烟,担心地敲响她家的门,每天晚上送她回家的那条路……

两年的时间,舒冬以为自己渐渐忘了,但藏在最心底的痛楚,会在她意识最薄弱的时候冲出心底的枷锁。

给予一个黑暗中的人希望,再拿走,真得很残忍。

人生病的时候就是这样,疯狂的思念,和汹涌如潮的无助,混合在一起将人的信念击垮。

舒冬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死了。

渐渐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舒冬睁开惺忪的双眼,缓缓适应眼前的景象,窗帘被外面的风吹的微动,光隐隐约约地透进来,以及耳边微弱的声音。

原来没死。

但她稍微一动,刚想撑起身体坐起来就又摔到了床上,可能是起的有点快,脑袋有点缺氧,昏昏沉沉的像是要裂开,浑身又开始冒汗,嗓子干疼也说不出话。

舒冬以为自己要猝死。

她抱着被子喘着气,二十分钟过去,身上的汗渐渐退了,眩晕感也逐渐消失,舒冬躺在床上平缓了一会儿,渐渐适应了此刻无力的身体。

还以为天刚亮,她拿起来手机看了一眼,原来已经下午三点了。

舒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还在发烧却没昨天晚上那么烫了,她望着天花板自嘲地笑了,这一觉睡得,竟然没死,她的命有这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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