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什麼厚被子，就從這個角度拍攝，如此高的清晰度的情況下，夜翼可是都能看得見躺平的【自己】某處微妙的凸起的！

救命，他不會真的要現場直播了吧！

迪克感覺自己簡直快要窒息了，如果可能，他甚至願意這會兒直接衝進屏幕里，一把掀掉這兩個傢伙的被子，手動製造不得不存在的馬賽克，或者乾脆簡單粗暴的摁頭讓他們閉嘴。

而不是在這裡痛苦的看著屏幕里的自己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眼神越來越飄忽，但掐著【布魯斯韋恩】的手卻越來越松。

他快要說服自己了。

屏幕外的迪克如此清楚且痛苦的意識到了這一點。

而最了解自己的永遠都是自己，屏幕內，【夜翼】也的確沒有讓迪克失望。

「你知道蝙蝠俠其實不愛你的，對吧？」

一片安靜之中，夜翼小聲的說道。

布魯斯停下了自己危險的撩撥，他瞥了一眼夜翼：「你一定要在這個時候說這麼掃興的話？」

「蝙蝠俠愛不愛我，到底愛誰，在我這裡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布魯斯看起來非常坦然：「愛情不是維繫兩個人之間的最好的方式，而蝙蝠俠離不開我，這一點毋庸置疑。」

布魯斯韋恩拍了拍夜翼的胸口：「我以為你清楚這一點？」

「當然。」夜翼道：「……我只是想要更確定一點。」

有兩秒的沉默。

「所以你和他在一起的原因也不是因為愛他對吧。」夜翼小聲的問。

布魯斯：「…………」

布魯斯低下頭去。

兩人這會兒距離簡直近的可怕。

雖然因為角度的問題，遮掩仍舊存在，也仍舊無法辨別夜翼的全貌，但這一刻，就算是以旁觀者的角度都不會懷疑他們之間的呼吸相接。

是要接吻了嗎？

如果繼續這麼下去，或許。

但事實上在鏡頭超近距離的拍攝下，布魯斯只是這麼近距離的觀察了夜翼好一會兒，兩雙不同藍度的瞳孔對視了不過短短三四秒的時間，夜翼就控制不住一般的率先挪開了視線——

然後被布魯斯韋恩掐在他臉上的手再度扳了回來。

是很不客氣的動作。

但比動作更不客氣的，是布魯斯韋恩的話。

「你今天有點奇怪。」布魯斯說道：「你為什麼總是在糾結這種本來就已經知道，根本就不需要被重複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