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牧青盯著容訴雲那顆紅痣,盯了好一會兒,才懶散著徐徐道:「指若削蔥根。」
容訴雲挑眉詫異,有被他出口成典故驚訝到。
但很快容訴雲面容清冷,宛若冰凝雪山:「這句是形容女子的。」
「寶兒怎麼能這麼說。」顧牧青的聲音夾雜著未睡醒的惺忪睡意,懶懶散散的,卻莫名好聽,娓娓動人,「美人明明是不分性別的。」
「不過寶兒又在寫什麼呢?」
顧牧青湊過去看,居然是一份圖例。
「寶兒,你這麼快就做好了涼川州的部署?」顧牧青喃喃,「而且還做得這麼精準……」
容訴雲眼眸一斂:「你都能看懂?」
顧牧青眨眨眼,有點不服氣,又有點拍馬屁:「那還是寶兒畫的好,瞧瞧這涼川州畫的,比其他州都大都霸氣,和只胖爪虎似的,不愧是咱們的地盤!」
沒否認他的話,容訴雲他神色認真了些,再低頭提筆時,居然有幾分和顧牧青商量的意思:「涼川州面積雖遼闊,但人口稀疏,除了偏遠百姓,就只剩駐軍軍隊,此外還有匪徒當道。」
聽他這麼說,顧牧青又皺眉:「又窮又偏遠,又沒有人搞建設,難怪狗皇帝才捨得把這地兒給咱們。我看他就是天生屬黃瓜的,欠拍!」
不過很快,顧牧青就愉悅的哼了一聲:「狗皇帝才不知道自己丟出去的是個美玉,有眼無珠。」
「美玉也需雕琢。」容訴雲圈起了人口之列,「難在如何開闢荒田。」
不過容訴雲思忖多日的解決方法,此刻意外和顧牧青的想法一致。
顧牧青泛起了睡意,聲線一如既往地慵懶隨意:「我們手底下沒人沒關係啊,我們可以等大哥手下的兵卒過來。」
都指揮使是能掌控一定軍權的,在偏遠的涼川州可以設置軍屯,屆時由軍隊士兵進行耕種,一可節約糧食,二可提高涼川州的農事。
這是一種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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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容枕山從宮裡回來後,面色極差,五月的天已經漸漸見熱,容枕山是跑馬回來的,一身粗汗,胸膛鼓鼓脹脹,還在大口的喘著氣。
「大哥,可是這次進宮出了什麼問題?」容訴雲看容枕山面容漆黑,擔憂的給他遞了杯水。
容枕山一口喝盡,眼中漸漸染上陰霾:「陛下言道,涼川州如今匪徒已逃竄,本許我涼川州本州兵卒,及禁軍撥出的三萬人,不過那三萬人還需分半成兵卒予臨近西寒州。」
那就只有一萬五千兵馬。
這個結果容訴雲並不驚訝。
他不動聲色地給容枕山續上了杯水:「陛下在打壓。」
「不僅如此。」容枕山忍不住摔了杯子,苦笑一聲,「那三萬禁軍已記錄名冊,全是老卒,我先去查看一番,這才知曉這三萬禁軍大多都是先前戍守皇陵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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