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渢一隻手紳士地替他打開車門：「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酒吧迪廳賽車場，但是這些怎麼能在鏡頭前說，他們團烏泱泱的十八個人，要是不按公司的要求凹一凹人設，他可能連張臉都露不出來。

「我都可以的季老師，」初禾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來決定就好啦。」

「嗯。」

季渢一隻手繫上安全帶，問他：「想不想聽歌？」

「聽歌？」

「對，」季渢說，「有個Live今天有演出，帶你去看看？」

「太好了！」Livehouse簡直是酒吧和K廳結合的maxplus版，初禾語氣興奮，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的人設，「那個……我是說，我很喜歡季老師的安排……」

季渢低笑了一聲，大概是覺得初禾這種費力掩飾的樣子很可愛。

讓他想起某個人小時候。

「沒關係，」季渢下巴一抬示意前面滅著燈的車載攝像，「我沒開。」

「呼~」

初禾一屁股往後一靠，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結果車子開始啟動季渢還是沒有要把攝像打開的意思，初禾以為他忘了：「攝像不開嗎？」

季渢笑了聲：「開了你等會兒又坐得跟軍訓一樣嗎？」

「不用，放著吧，這樣聊天自在點。」

初禾心臟微暖：「可是……」

「我一個四肢不勤的大明星，不會開這個不是很正常嗎？至於你，生性靦腆，礙於我的淫威不敢說話，」這當然是給節目組的說法，季渢看了眼初禾的臉色，「當然，主要原因是，你說話太夾了，我受不了。」

初禾還沒湧上的暖意梗在心頭：「你以為我想，我們成團之前專程練了三個月怎麼夾著嗓子說話，氣得我都能邊夾邊國粹了。」

「不過還是謝謝你，」初禾道，「現在自在多了。」

季渢：「你們的項目還挺豐富的，我們那時候，出道前兩天還在練舞室里通宵。」

初禾看他一眼：「難道你就不需要凹人設嗎？」

「沒試過，可能也不太在意吧。」季渢笑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出道的時候壓根沒想過要紅。」

作為紅透半邊天的頂流，季渢說這話很有凡爾賽的嫌疑，但細想來，他的成名之路一直都充滿著運氣的成分。

剛出道就簽了數一數二的娛樂公司華圖，剛單飛就遇到了當時的王牌經紀人郁容，機場出櫃都能漲粉，出演的第一部 電視劇就上了星。

當然，還有他這張不管什麼時候看到能說一句女媧畢業作的臉。

「不為紅？」初禾狐疑，「那你為了什麼？」

「為了簽約費啊，」季渢說，「當時我媽住院了。」

「那你媽媽現在……」

「已經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