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說斷就斷呢?
對面的季渢眼睜睜看著陸嶼洲說完這句話,自己垂下腦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以至於季渢還沒來得及反駁,他自己就已經快要哭出來了一樣。
季渢幽幽地嘆了口氣,終於大發慈悲地決定赦免他:「陸嶼洲,你見到我腦子裡就只有上/床這兩個字嗎?」
陸嶼洲唰地抬起了頭。
但是他卻沒有立刻回答,陸嶼洲不能不注意到季渢敞開的領口和今天看到的帶著咬痕的腿根。
就算是當時喝醉了,他也知道那道痕跡屬於他。
陸嶼洲稍稍偏移了視線,有些心虛。
不過季渢似乎也沒有在意他的答案:「一個人跟另一個人,除了炮/友,難道就沒有別的關係了嗎?」
「你跟郝景也不上床,是怎麼在一起喝酒的?」
季渢的話好像是憑空在陸嶼洲耳邊灑下一把炸雷。
讓他翻來覆去酸澀難耐的問題似乎就被這麼輕飄飄的兩句話給解決了,陸嶼洲太過震驚,以至於都忘記了——季渢怎麼會知道他跟郝景是朋友?
對啊,陸嶼洲想,他跟季渢難道就不能成為別的關係了嗎?
這個世界上明明還有那麼多錯綜複雜的牽絆。
同學、同事、朋友、兄弟,以及……
想起那兩個字,陸嶼洲心臟猛地一顫。
季渢卻在這個時候把碗一推站起了身:「陸老師,你住哪?」
「那間是主臥,」季渢指了指,「我住那裡。」
「其餘三層里你隨便挑,找個自己喜歡的就行。」
「哦對了,」季渢慢條斯理地擦擦嘴巴,「我這房子是這次開機才回來住的,只臨時讓人收拾了主臥,所以其他房間大概……半年沒有住過人了。」
「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陸嶼洲試圖開門的手指頓住了。
他是寧願多送三個小時的外賣都要保證自己住宿條件的那種人,半年沒有收拾過的房間……陸嶼洲怕一開門可能會有什麼不明物體飛過來。
既然是朋友……那麼住一間房……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陸嶼洲轉過頭,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季渢……你主臥,有沒有沙發?」
「沒有啊。」
陸嶼洲眼眸一垂,想說要不然他還是真的去住酒店……就見季渢一把推開主臥的門:「不過我的床倒是挺大的。」
他微微一笑,大方道:「陸老師,你要睡嗎?」
陸嶼洲迅速跟著進了房間。
像是證明自己的清白,他還在季渢洗澡的時候鋪好了被子。
一人一個被窩,季渢的床果然很大,這樣鋪完中間還能隔上一截,看起來界限分明。
「那個,」陸嶼洲清了清嗓子,此地無銀地解釋,「剛剛沒回答是因為走神了,我也不總是想著跟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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