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渢自己……好似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聲音,陸嶼洲看見他怔松的神情,以為是自己剛剛將季渢,捏在肩頭的手瞬間鬆了,試圖解釋:「我剛剛……不是沖你。」
季渢忽然輕輕地笑了下。
「陸嶼洲,」他抬起眼睛叫他的名字,說,「過來一點。」
陸嶼洲不明所以。
季渢招招手:「過來,你頭髮上有東西。」
!!!!!!!
要是剛剛沾著枯枝爛葉說完這番話,陸嶼洲簡直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山上。
他微微一俯身,季渢伸出的手便掃過他的耳垂,手指冰涼,拂過髮絲的還能聞到一點香氣,那是一個摘東西的動作。
陸嶼洲有點擔心季渢真的拿出什麼不明物體,微微偏了下頭。
「陸嶼洲。」
他聽到季渢含著笑的聲音喚他。
指尖擦過頸側,季渢手腕一轉,一朵木芙蓉盛放他的手心,沒人看到這人什麼時候帶的花,這種小魔術對於調酒師來說是常用的花樣,可是配上他那張臉和溫柔的嗓音卻足夠要命:「給你。」
「之前的不新鮮了,送你一朵新的。」
「沖我也沒關係。」
「別生氣了,」季渢笑著,用和陸嶼洲當初一模一樣的語氣道:「哄哄你,嗯?」
陸嶼洲下意識地就要伸手。
伸到一半又退了一點,似乎不想讓人覺得他這麼容易被哄好。
但是想起上一朵因為要的慢了點的下場,那隻手又立刻接得飛快。
陸嶼洲矜持地把花握在掌心,木芙蓉帶著淡淡的草木香氣,想了想,還是又道:「但是我剛剛真的不是沖你,我也沒有生……」
「我知道了。」
「那剛剛不能算是吵架。」
「好。」
吵架也是兩個人有來有回才能吵吧,一個人說著說著快把自己說哭了也能叫吵架嗎?
季渢抬眸看了眼陸嶼洲:「但是無論如何,你以後你還是要注意點,不要隨便跟人動手。」
「我沒有隨便跟人動手,」陸嶼洲辯解道,又小聲嘀咕,「是他欺負你。」
季渢嘆了口氣:「又不是沒有其他的處理方式。」
「而且……你應該知道,這種事在這個圈子裡很常見。」
陸嶼洲手指一緊,猛地想起當初季渢和他說過的——「不跟資方上床」。
他知道季渢或許經歷過什麼,陸嶼洲對季渢手上那塊表抓心撓肝,對這個卻只有一句:「那又怎麼樣,我怎麼可能看著別人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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