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這樣的日子好像也不錯吧。」

郁容望向他，忽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季渢是他手裡帶出來的，可以說是最優秀的一個。

曾經也有多少次，為了拍戲熬夜住院趕通稿，也曾經為了應付風波整整40個小時沒有睡過覺。

如果他現在告訴自己想要的僅此而已，那麼之前他們努力那麼久，又是在做什麼？

既然不在乎，這麼費力站到這麼高的位置是為了什麼呢？

「回去吧郁哥，」但是季渢看起來好似真的不太在乎，「不用為了我得罪趙成良，他讓你做什麼你做就是，真到了那一步……我也不會怪你的。」

說完這話，季渢才抬眸看了一眼自己待了五年的公司。

趙成良覺得季渢現在的成績是靠公司砸出的資源，郁容覺得季渢是靠努力。

但其實都不是，有資源又努力也不少，但是真正出頭的卻還是寥寥。

他是靠運氣。

從他種了基因彩票拿了這張臉開始就是運氣，後面不過是一次一次博弈贏來的籌碼。

要麼盆滿缽滿，要麼一無所有。

趙成良和郁容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從季渢兩年前自那個房間裡跑出來，抓著他說救命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今天的結局。

「不用這個表情，我又不是死了，」季渢勾起唇角，伸手在郁容肩上拍了拍，「如果運氣好一點的話，說不定……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再見面呢。」

「哦對了，」季渢又道，「有件事還需要麻煩你。」

「什麼？」

「如果有人找到你這裡，告訴他我一切都好，不用擔心。」

「工作室都要沒了，」郁容道，「還有誰會來這裡找你。」

季渢笑笑沒說話，只是揮揮手：「再見，郁哥。」

說完這話，他便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待了五年的地方。

季渢沒有再往後看一眼。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拋出了所有籌碼，那就不能回頭。

*

那些熱搜洋洋灑灑待了一整天，話題討論度屢創新高，幾乎連各種不關注娛樂圈的大v都開始下場討論。

這原本並不難澄清，可季渢永遠反應迅速鼎鼎有名的工作室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就在粉絲們快要衝破總部大樓的門時，當天晚上，有個爆料博主突然放出了一段視頻：「現在知道資源是怎麼來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