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只能怪太子自己棋差一招。
占著儲君的身份,卻沒有與之匹配的能力。
殷無穢其實隱約感覺到了什麼,他小心翼翼試探:「……是大皇兄安排的嗎?」
容訣哼笑,「是吧。他們自家狗咬狗,殿下只管裝作不知道就好。」
得到了明確的回覆,殷無穢點了點頭。
這下倒是出乎容訣的意料,他以為殷無穢會心軟,或是至少表露出一點複雜的情緒,沒想到他接受地這樣快,這樣平靜。
殷無穢看懂了他的眼神,解釋:「我說過的,都聽阿訣安排。」
容訣看著他一挑眉,言簡意賅「嗯」了一聲,唇角掠過一絲滿意的笑意。
殷無穢看見,心臟熱了熱。
他忍不住去捉容訣的手,捉到晃了一下再輕輕握住。少年在夜色之下的手這樣不老實,面上卻赧然地扭過臉去,十分正色地道:「那我們先去吃飯,一路舟車勞頓趕到督察院,又在錄房聽了這許久,還沒有歇過呢。」
「嗯。」容訣也是這樣打算。
只是,殷無穢牽著他手做甚?小孩子嗎,跟同伴得到了一樣的思考答案,開心地要抓著手以表意思,就連吃飯也要一塊兒。
殷無穢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本事見識漸長,心性卻愈發幼稚,這難道是快速進步的副作用嗎?
容訣心裡猜測地想,卻沒有把手抽回來。
這樣,也好。殷無穢似乎越來越離不開他了,他之前的心血沒有白費,雖然離不開的方式略偏離了方向,不過,問題不大,容訣有信心控制。
就這樣,一路上殷無穢都牽著容訣的手,直到臨近兩人的房間,有隨從在門口侍候,殷無穢這才一本正經地鬆了手,若無其事跟他進門。
被握住的那隻手有些溫熱,往常這個季節容訣的手腳都會溫度偏涼,方才一直被殷無穢包裹在手心裡,少年的體溫火熱地驚人。
容訣指尖蜷縮進掌心,後知後覺地感到一陣不自然。
殷無穢一無所察地進了門,他命人準備好晚膳,退下去將門關好,又是親自給容訣布菜又是一番貼近於他。
往日容訣心安理得地受了,如今在督察院的地盤,怕自是不怕,只是那些曾被不經意忽略的東西在陌生的環境中毫無遮掩纖毫畢現。容訣從未有過這樣清晰的彆扭感,還是背著眾人,忽然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在心裡揪了一下。
「殿下。」他喊了聲殷無穢。
殷無穢便抬眼看他,等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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