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人流如織,不僅是太子安定伯這種身份尊貴的主子,就連他們這些下屬也俱在場,無拘無束穿來走去。
講述當時情景的下屬身處空間比較靠後,其實並沒有將當時的情況看地很清楚,只聽到一聲悶響,是安定伯不小心打翻了酒壺。
一隻酒壺而已,翻了再換一壺就是了。然而變故來地太快,不等侍從新換酒壺,太子心腹就陡然暴起,一扭頭朝他們下屬吩咐:「保護好太子殿下!」說完,他整個人持劍飛身而起。
安定伯一個不妨,被從後突如其來的一劍當場刺穿腹腔,心腹見狀,也是一呆。然而不等他反應收手,安定伯部下瞬間閃現眼前,一腳將人踹飛砸在宴桌上,兩人率先開始打鬥,雙方皆亮出兵器。不明所以的同伴看看他們,又看看被刺傷血流不止的安定伯,登時也拔劍加入了戰局。
乒桌球乓——
侍從被嚇退,桌几被掀翻,酒水食物灑了滿地,兩邊打地短兵相接殘影一片。
太子直接震驚當場,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一眾下屬擁護著後退了。太子大為光火,忙推開下屬要去喝止戰局,不想突然從旁竄出一名部將,二話不說就朝太子猛攻了過來,太子要說的話被迫堵在了喉嚨口,不得不先自衛反擊。
至此,兩邊的打鬥徹底陷入白熱化。
太子不慎在打鬥中受了傷,太子心腹意識到什麼,忙抽身回到太子身邊帶著受傷的太子離開,由其餘屬下墊後,他們先躲避鋒芒保命。
被留下的下屬搞不清緣由,但眼前的情況已經很明晰了。安定伯先被太子心腹刺傷,這是不爭的事實,他們理虧在先;安定伯部下暴怒導致兩邊打了起來,形勢無法控制,甚至太子都為此受傷,再沒有主持大局的人。
還在積極安排宴會諸事的左都御史趕過來時情況已經一片混亂了,他趕緊調集手下強行分開兩撥人,一邊尋找太子,一邊請郎中為安定伯治傷。
「……情況就是如此了。安定伯的這些部下目中無人,絲毫不將太子殿下放在眼裡,竟然連儲君都敢襲擊,一點不顧大局!」說到收尾,手下憤懣起來。
此時安定伯的部下也在場,他聞言眉毛一豎,怒吼出聲:「你放屁!分明是你們先圖謀不軌,太子的人一直賊眉鼠眼地盯著我們,這些我也就不說了。先動手傷了我們伯爺的人是你們太子殿下吧?你看看我們伯爺都傷成什麼樣了,本來就受著傷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遇刺,我們焉能不氣?!」
一旁陪審的大理寺刑名繼續問:「你說太子的人賊眉鼠眼盯著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那部下回話道:「宴會還沒開始的時候,門外來了一位自稱是太子母家宗族的人,那人瞧著身份不低,不知道和太子的心腹私下說了什麼,塞給對方一封密信,他就開始拿眼乜我們,一直暗中窺視,我們也都忍了。熟料他們竟敢明目張胆襲擊伯爺,這不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刑名又問太子屬下,「他說的你可清楚?來人和太子的人說了什麼?」
「這,卑職不知啊,我們並沒有接到殿下的吩咐,只聽命令行事!」
……
聽到這裡,容訣已將情況踅摸了個大致。他現在疑惑的只有一個問題,刺殺的命令究竟是誰下的,能指使太子心腹的人只太子一人,可聽那名屬下的陳述,太子又不像下令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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