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好,就是這種抱小孩的姿勢讓容訣極為羞赧。他彆扭地眼睫撲簌,偏只能配合殷無穢動作,乖巧坐在他手心。
容訣下頜抵著殷無穢的肩,輕輕咬住了下唇,恨恨乜了那不知死活的太監一眼。
半晌,那太監才溜溜達達地離開了宣政殿。
容訣人都麻了,那種被殷無穢手掌承托隱秘部位的感覺太強烈,他被殷無穢放下來的時候幾乎感覺不到腿的存在,人踩在地面上沒有一點實感,須臾才重新適應。
要換了往常,他定要看顧殷無穢和大皇子之間的往來。今日,便先算了,他來的不趕巧。
「殿下既回了宮,日常一切照舊。」
意思是讓殷無穢晚間匯總政務的時候再去找他。殷無穢頷首,卻沒肯放他走,「阿訣這算什麼?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先前之事便一筆勾銷了嗎?」
容訣被他拉住腕,呼吸微亂。
一時間還沒從方才的情況中緩過神,沒有立即答話,落入下風,讓這少年趁機占據了優勢。
「那你想如何?」容訣一抬下頜,目光一瞬不瞬回覷少年,也想看看他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想要什麼。
殷無穢唇瓣翕動,原本想說讓容訣再信任他一點,而不是他有什麼事一味和容訣傾訴,他也可以為他分擔,替他解憂,獨當一面。但一想到容訣這兩次做的事,知道他秉性難改,殷無穢不想破壞兩人之間剛剛緩和起來的氣氛,遂放棄了這個想法。
轉而輕鬆笑道:「我只要阿訣答應一件事,任何情況下都不要再不理我。阿訣這樣,我真的會很傷心。」
少年一雙烏潤的眼睛盯緊了容訣,無端噙滿委屈。
容訣聞言一怔,不想少年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登時聲音軟下:「咱家從沒有不理殿下,只是時機不對,場合也不對。咱家覺得,殿下先冷靜下來再談這件事比較好,所以咱家過來找殿下了。」
「嗯嗯,我已經冷靜了!」少年巴巴望他,目光中重又升起細碎期待的亮光。
容訣:「……」
所以,這是還沒談完的意思?
容訣沉默了。
不過他一如殷無穢的意思留下,由著殷無穢主動,反正不管這少年說什麼他都能接下去。只是這樣一來難免落入下風,著了殷無穢的道,被他牽引著走。
容訣眼睛輕輕一眯,看著少年重又恢復成往日的活潑抖擻。
到底陪他多待了一會,直到殷無穢處理完政務下值,兩人一起用了晚膳。
和好如初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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