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願意留下來,我們重頭開始好嗎?」殷無穢緊緊抱住他,仰起脖頸防止淚水滑落。
傷痕累累的是容訣,痛不欲生的卻是他。
淚水還是如堤壩沖毀般決堤。
「你只要留下就夠了,剩下的我會安排,好不好。」
「不要有別的想法,更別想著離開我。」
殷無穢再也忍不住,低下頭,哭著擁緊了他。
容訣的下頜搭在殷無穢頸窩,他半闔著眼,神情似慵懶又似厭倦。殷無穢身上真的很溫暖,也很安穩。或許,他是真心的,可是帝王的真心瞬息萬變,無情才是常態,容訣真的覺得很累了。
身體的陳傷讓他力竭,心裡更是久積沉渮。
政治的漩渦他無力再踏足。
「陛下,你該好好準備國宴了,今年的番邦來朝,莫要讓使臣看了笑話。」容訣迴避了他的要求,溫聲軟語,語氣中甚至沒有責怪。
可殷無穢知道,他是在沉默的拒絕。
「我知道,有在準備了,不會叫人看了笑話。只是,我還有許多事情拿捏不准,你教教我好不好,你再教教我……」
「陛下英明神武,哪裡需要咱家染指,會有很多大臣前赴後繼地甘願為陛下籌謀劃策,分憂解難。」
「不一樣的,他們怎比得上你。」
「陛下遲早要習慣。」
容訣闔上眼,不想再與他爭論這件事了。殷無穢緊緊抱著他,急於挽回即將失去的愛人,卻毫無成效。
他抱著容訣不知過去了多久,有腳步聲再次傳來。
是蘇太醫來了。
蘇太醫知曉二人關係,進來時沒要刑名跟著,殷無穢見他過來這才依依不捨地鬆開人,「你快給他看看。」
蘇太醫不敢耽擱,當作沒看到似的熟練為容訣搭脈號診,愈診他眉梢就蹙地愈緊。
殷無穢見狀著急上火,又怕驚擾太醫診治,周身氣壓壓地極低。
蘇太醫頂著威壓忐忑診完了脈,道:「陛下,督主身上大都是皮外傷,看著可怖,但沒傷到內臟,不打緊,上藥之後好生將養著不日便可恢復。」
「那就好。」殷無穢一顆心總算沉甸甸地落了地。
「不過,督主本就體弱畏寒,病體難醫。從前養的精細倒沒什麼,現下被冷水激發出來,寒氣入體,恐難好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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