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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身子骨弱,此番寒氣侵入肺腑,徹底傷了根本,難再調養過來,以後怕是極易生病。畏冷出虛汗,輾轉病難好,體質每況愈下,便是用再好的藥材也根治不了。」蘇太醫說完,戰戰兢兢跪地。

容訣小時候就落了病根,多年來從不顧惜,終於把底子折騰地摧枯拉朽,難以回天。

蘇太醫最清楚不過,卻不敢告訴殷無穢。

「那怎麼辦?不管要什麼天材地寶孤都能派人尋來,只要能治好他。」殷無穢眼睛紅的幾欲滴血,心情也同樣如此。

「虛不受補,再好的藥材督主也吸收不了。」容訣的身體一次次受傷,像一塊漏了氣的破布口袋,這裡進了那裡出,根本吸納不了營養。

這下,殷無穢也傻眼了,怔愣在原地。

蘇太醫大氣都不敢喘。

遇上這兩個人,他這輩子算是完了,痛心疾首扼腕嘆息。

殷無穢心裡五味雜陳,想安慰容訣卻是徒勞無功,他自己心裡也難受酸疼地很,緊緊揪在了一起。

明明之前容訣的精氣神還很好,怎麼這麼突然地就衰敗至此了。

容訣反倒看地很開,待在這深宮裡,香消玉隕是常事,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他波瀾不驚地接受了事實。

「那——」

殷無穢不死心,肯定有辦法的,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十年,他總能把容訣養回來。

「陛下,有人來了。」殷無穢的要求實在太強人所難了,至少蘇太醫行醫多年沒這個本事,他擔心陛下再提出不可能辦到的要求,時刻關注外邊動靜,及時提醒他。

殷無穢回神,「你先治他的外傷吧。」殷無穢拾掇好自己的心情。

蘇太醫找藥:「是。」

唯恐事跡敗露的刑名再次進來時看到的就是蘇太醫在一旁觀看,而他們陛下正在對容訣嚴刑逼供的畫面。

殷無穢的大氅已經穿回自己身上了,他在給容訣的傷口塗金瘡藥。一粒粒雪白的藥粉灑在觸目驚心的傷口上,容訣痛的臉都白了,活像在傷口上撒鹽,想死都死不了,毫無選擇權利。

殷無穢惡狠狠地在容訣耳邊說了什麼,而他並沒有招供。

接下來不消說,自然是更痛苦的被對待。

刑名徹底放下了心,也不用擔心被陛下遷怒了。而且,看起來他們的新帝對這位舊帝的爪牙同樣恨之入骨,看不順眼。

也對,東廠督主隻手遮天,藐視皇威,殷無穢甫一登基,正是收攏權力的時候,豈能容他。

或許,不用他們嚴刑逼供,殷無穢自己就把人處置了。

那麼剩下的人,自是輕拿輕放。

他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刑名放心,悄無聲息退出牢獄向同黨傳達消息,不再理會容訣。

殷無穢在他耳邊道:「在國宴之前,你都不要輕舉妄動,再傷了自己。我會盯緊刑部,不會讓他們私下用刑,年關一過,就是他們的清剿之期。到時候,我會來接你,只要你留下來,想做什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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