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訣委實服了他的邏輯了,好笑地:「陛下成日看著咱家,就不覺膩煩嗎?」
殷無穢不可置信:「怎會膩煩?還是說,你——」
他瞬間眼睛都瞪到了最大,容訣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們才在一起,容訣就已經煩了嗎?!殷無穢眸中湧起源源不斷的淚水,唰地掉落下來,十分痛心地盯著容訣。
容訣被他突然的哭泣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忙給他擦眼淚,哄著:「沒有!咱家不過玩笑,陛下怎得還當真了。」
說罷,在他哭紅了的眼睛上落下一個輕吻。
殷無穢重新抱緊他腰,在他懷中貼蹭,討好但篤定地:「那就這麼定了!你若是不願被人看見,孤就擋住你的臉,好不好?」
容訣失笑搖頭,當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還沒有答應,殷無穢就先用自己的披風將容訣從頭蓋了起來,打橫抱起躍下馬車,容訣頓時驚呼一聲摟住他脖頸:「陛下!」
殷無穢垂首溫聲安撫他:「沒事的,孤抱你進去,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說罷,他手抱緊容訣腰,將人又往懷裡帶了帶,大步往寢殿內走。
在沿途眾宮娥和小太監接連不斷的「參見陛下」聲里和立即轉身低頭面向牆壁的迴避態度中,容訣被殷無穢一路抱進了紫宸殿內室的軟榻上,放下坐好。
雖是掩耳盜鈴,卻也是放肆大膽的專愛。
縱觀容訣活過的三十載,從未有哪一刻如此刻般心驚肉跳,又,喜不自勝。
他雖然謹慎瞻前顧後,可心底,到底是歡喜願意的。
殷無穢將披風揭開,露出裡面的容訣面頰嫣紅,心臟更是鼓譟如狂,他見狀再也忍不住,傾身過來親吻容訣額頭,撫摸他柔軟的鴉黑長髮,容訣也順勢抱住了殷無穢的腰。
一吻畢,殷無穢與他道:「孤先去更衣,稍後要召見中樞大臣,等辦完政事回來天色定然不早了,你先用膳歇息,不必等孤。不過,不許離開,在這裡,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有什麼需要儘管使喚下頭的人。孤叫小豆子過來伺候你,你從前的人,都還在。」
「嗯。」殷無穢安排地妥帖細緻,容訣無甚意見。
「好。」了卻一樁心頭願,殷無穢不禁笑逐顏開,又親了親他方才去更衣。
熟料,容訣也跟了過來,殷無穢唇角原地上揚,由著他寬去自己身上行路穿的常服,再穿戴上肅然威嚴的玄色戧金滾龍袍服。待到最後的腰封搭扣也系好,容訣要收回指尖,卻被殷無穢捉住,舉到唇邊親吻。
「等孤回來。」
「知道了。」容訣莞爾。
「不可以離開。」這幾乎成了殷無穢的心結,他總是難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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