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夷平?唱《荒原上最後一首詩篇》的那位?」姜如心微微錯愕,「他怎麼會出來錄綜藝?」
音樂劇在國內廣泛流行的時間不久。最早的那批老藝術家沒有在音樂劇凋零時轉行,而是堅持了下來,星火不熄,才耕耘出後來的輝煌,侯夷平就是其中之一。這批最早的音樂人被國內的製作人奉為音樂劇圈的瑰寶,也很珍惜羽毛,平時除了參演巡迴劇目,不怎麼參與綜藝的錄製。
王明霽揉揉太陽穴,無奈地笑:「這還沒完。你知道,楚峪和侯夷平是什麼關係麼?」
「不會是...」
她皺眉,顯然是猜到了最差的可能性。
「沒錯。當年,楚峪之所以能進入這個圈子,就是因為侯夷平的引薦。我知道這件事,是因為...」王明霽輕嘆,「是因為我做的中間人。」
「……」
這就怪不得了。
當年的王明霽雖然嘴毒又犀利,但確有真才實學,於音樂製作方面無一不精,與國內各個音樂界的知名學者演員幾乎都有過或多或少的合作。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
姜如心皺眉,不去想那些曾經。她推了推厚重的鏡框,神色猶疑:「這次楚峪請他來,是為了坐鎮?是為了示威?」
「都有。更多的,怕是針對那小子。」兩人的視線悄悄地看向凌嶼,而那人恍然不察,正撫著耳廓,低低地開嗓。
王明霽又嘆口氣:「我做的孽,讓這小子跟著倒霉。是我欠他的。如心,你幫我守著他,別讓楚峪有機會針對他。那個人...」
後腰又隱隱作痛,王明霽戴著銀戒指的手不由得捂上那處舊傷,心有餘悸地說:「...那是個瘋子。」
「什麼瘋子?」
偏偏凌嶼又聽到了這話。他抬頭,沒固定好的碎發又垂下,凌亂地在眉眼前飄著。
「就你耳朵尖。猴兒似的。閉眼。」
王明霽倚在化妝桌,單腿提靠桌邊緣,微涼細長的手指捂住凌嶼的眼睛,拿著定型噴霧瀟灑一噴,在頭頂隨意抓了抓,三兩下勾挑出了完美的髮型。
「……」
傅堇痴痴地盯著他的側顏,耳根『唰』地一下紅了,被發現後,慌張地說『要去廁所』,便提著裙擺慌張地離開了休息室。
這正好給了凌嶼機會。
「說說,誰是瘋子?我麼?」
「你?」王明霽擺擺手,「你雖然有時候也像瘋狗,但好歹還能被拴住。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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