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兄妹幾人,張嗣修和張若蘭是張居正的繼妻王氏所出,張敬修和張懋修是同母所出,剩下三個小的,各有各的娘。
他與江陵知縣,因為一些小事鬧了些矛盾,後來也是他做出了讓步,僅此而已,沒有欺辱一說。
小舅子還抱怨,姐夫身為內閣首輔,他非但沒有跟著沾光,在鄉里行事,還要處處小心,生怕給姐夫惹麻煩。
這些都是姐夫隔三差五寫信叮囑的,若有違法之事,必將嚴懲不貸。
朱翊鈞看了場樂子,等劉守有和駱思恭回來,他倆說的和小舅子說的八九不離十,看來事情差不多也就這樣。
他覺得他的張先生本就是這樣正直清廉的好官,是王世貞的嫉妒心作祟,拿小事做文章。
馮保卻感覺,張居正是一早預見到「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後果,早早的給這些人打了預防針。
於是王世貞的這封奏疏,被朱翊鈞誇了一句文章寫得不錯,就沒有下文了。
不久之後,朱翊鈞果然去參加了一次他們這些備考學子的聚會。在郊外一處亭閣,建在半山腰上,能遠望長江,還能看到附近的農田。
朱翊鈞注意到,田裡的睡到已經長得很深了,綠油油的一片,一眼望去就能讓人感受到蓬勃的生命力。看來,到了秋天准能有個好收成。
亭子裡,這些二十來歲的文人士子看起來並不關係莊稼長得如何,除了吟詩作賦,他們最喜歡討論天下事。
這群官家子弟,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沒有多少社會實踐,只會掉書袋,談的還都是那些陳詞濫調。
張嗣修、張懋修兩位相府公子是他們請來的貴客,但聽得多,說得少。
也不知道是起得太早,還是這群書生侃侃而談實在催眠,朱翊鈞聽得昏昏欲睡。
直到他聽到其中一名書生貼著身旁那人的耳朵小聲道:「三日後,聚合堂在求仁書院講學,聽說是夫山先生親自講,很難得,去不去?」
那人也輕聲回了一句:「我聽說聚合堂管束甚嚴,一般人進不去。」
「這個你不必擔心,我父親前些年就已捐銀入會。我知你早就對王門心學心聲嚮往,便想著邀你一同前去。」
聚會上這邊聊詩詞文章,那邊是天下興亡,大家都在說話,喧喧嚷嚷,無人在意兩個年輕人在角落裡低聲說了什麼。
但朱翊鈞注意到了,也怪他耳力太好,能在紛繁嘈雜的環境中,準確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也帶上我吧。」
交頭接耳的時候,旁邊忽然冒出個聲音,二人驚得差點跳起來。
朱翊鈞一手一個,將二人按在位置上,又拱了拱手:「在下對王門心學也嚮往已久。」
二人打量他:「你是……」
朱翊鈞瞎話張口就來:「在下李誠銘,京師人士,原籍安陸,特地回鄉參加秋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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