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看向陳胤征,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長高了。」
陳胤征見了他,激動得很:「工夫也更好了。」
陳王謨訓他:「不得無禮!」
陳胤征只得乖乖躬身退後。
朱翊鈞曾經說過,待他再長兩歲,便蔭他做錦衣衛。
現在兩年過去了,他迫不及待想要成為表哥身邊的護衛。
朱翊鈞笑著摸摸他的頭,讓他去跟張簡修玩。轉頭看向忙碌的碼頭:「我正要返京,途經此處,見重兵把守,駐足觀望,才發現是在運送官糧。」
這話陳王謨也就聽一聽,途經運河,那必定是從南一帶過來。天下之大,皇上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裡,也絕非偶然。
他可不是武宗,出一趟門,一路飲酒作樂搜羅美人。他能堅持到十八歲還不談立後之事,身邊也沒個妃嬪,早兩年是不動男女只是,現在是沒那個心思,精力都在政事上。
陳王謨向他介紹漕運的一些情況,每年幾次,什麼規模,走什麼路線,需要多長時間,有哪些人負責押送。
而後陳王謨向他問起一件事情——以後的官糧是走漕運還是海運。
雖然當時朱翊鈞就說了,小孩子才做選擇,這兩條線路他都要,但是下面的官員並不理解。
把糧食從南方運到北方,需要花費大量人力財力和時間,一條線路就夠漕運總兵忙活好久,兩條線並行工作量太大,最重要的是,下面的人在其中根本撈不到油水。
陳王謨貴為平江伯,又是皇親國戚,倒是不在乎這些。但他手底下還有大大小小那麼多將士,朝廷俸祿那麼少,大家都要養家餬口,以往全靠這點灰色收入。
朱翊鈞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俺答封貢之後,宣府和大同太平了許多,但薊鎮和遼東仍然戰事頻繁。」
「對於邊關戰士來說,準時且足量供給糧草是最重要的事情,這一點,姨夫應該清楚。」
陳王謨立刻躬身道:「陛下說得是。」
「所以,咱們必須做兩手準備,漕運和海運兩條線路,都要疏通,且保證萬無一失。」
「我知道負責漕運的官兵辛苦,這些雇來的工人們更辛苦。」
「王安,你帶人去多準備些茶果點心,讓大家休息一會兒,補充些體力。」
「還有,工人們的工錢,多加一成。」
南直隸這邊十年前就開始推行一條鞭法,大大減少了徭役,官府幹活兒都是僱傭周圍的百姓,但工錢給的並不多。
朱翊鈞來之前,就在周圍打聽過。
說完,他又看向陳王謨:「這錢,就你們漕運衙門出了吧。」
這都快入冬了,陳王謨腦門上卻出了一層薄汗,剛才被小石子擊中的地方,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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