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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景一轉身,不再勸他,繼而安排弟子們挖坑填埋屍體。鄔鏡坐在不遠處的青石上,沒過來幫忙。

夕陽紅日,如充血的困人獨眼,不久後就要閉目安睡,晚霞是團糊塗的血淚,漸漸被藍色夜幕手帕擦去。燕山景領弟子們回山,守門弟子告知長歌長老,他們清理叛亂的這八九天,掌門已來回武林盟,帶回了聽風樓的貴客。

驛站的人也來過一趟,有燕山景的信。

燕山景提著燈籠,信封很厚,飄著奇香。這樣特殊材質信封裝著的信,她多年前就收到過,收到過很多封。這是雪廊的信,信上的落款是姬無虞的,俊秀飄逸,比燕山景的字美觀。

她離開幽陽穀前,托弓雖為她轉交信箋,那上面寫著:「何須怨,劍女無心。何須問,巫子無情。北山水,南山霧,相逢會有時。」

她的信箋言簡意賅,他的回信同樣簡短,甚至簡短得刺眼。

「退婚時自會相見。」

夜梟不知人意,鳴聲如泣。燕山景仰望山間彎鉤月,月掛在槐樹稍搖搖欲墜,夜風一吹,就要被掀走刮跑了一般。她鬆開手,任由信箋隨風而去。

第46章 秋山風

燕山景上了山,可噩運接連不斷,她剛回山,就從小弟子口中聽聞了燕白受傷的消息。黑衣人將他的偃甲盒子翻了個稀巴爛,便逃之夭夭了,只是那黑衣人衣服黑心也黑,將燕白狠心打傷,他本就受傷,現在更是臥床不起,觀棋督學已經去照顧了。

燕山景急匆匆奔回長歌館,只見燕白靜靜躺在在床上,本就顴骨斷了,這下更是臉孔摔得血肉模糊,情形觸目驚心。他奄奄一息,被脫得赤條條的,觀棋伏在他床邊,拿著塊濕毛巾在幫他擦去身上的血污。

觀棋其實只是個十六歲的姑娘,雖然內斂沉穩,但也從沒這麼照顧過人。這對苦命鴛鴦的情形,燕山景看了於心不忍。鄔鏡放下劍,走近燕白,點了燕白的穴道止血,又幫著觀棋抬燕白的胳膊腿。觀棋也自小認識鄔鏡,對他十分信任,便在鄔鏡的協助下,給燕白纏好了繃帶換好了藥。燕山景探了探弟弟的脈搏,氣息正常,內力穩定,並未中毒,這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至於那個偃甲盒子,只是燕白的工具箱,現下摔得四分五裂,零件掉了一地,燕山景一個個撿起來,小鐵片丁玲桄榔的,江湖血雨仿佛就這麼一顆顆水珠般落進了偃甲盒中。

燕山景蓋上盒子,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她問道:「那個黑衣人呢?」

觀棋回過頭:「抓住了,但是,死掉了。交手時,他不反抗,一下子就,死掉了。在掌門武堂。」

鄔鏡同樣回頭:「頗有疑點。需要我陪你去看看屍身嗎?」

燕山景沒拒絕鄔鏡的好意,兩人又出了長歌館去見姜嶺。姜嶺才帶了聽風樓貴客回來,剛回山就遇到這樣的事,七旬老人也夠累的。

不料掌門武堂中並無姜嶺,卻有奇異之象。

黑衣人陳屍於堂中,燕山景看了看,陌生的年輕男人,失血過多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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