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懷疑?」裴忌卻道,「你說,我便信。」
就是這麼個簡單的道理。
他無條件相信幼弟,更會無條件守護與保護幼弟。哪怕這一切是假的,但只要能讓幼弟開心,那便是值得的。
被無條件信任的感覺的確很美好,虞藻的唇角往上翹了翹,足尖也是。
他偏過頭,用面頰蹭了蹭兄長的喉結,如同小動物之間的親昵互動。
「哥哥,你真好。」
寬大手掌輕輕撫過後頸,裴忌順勢揉了揉,讓虞藻將頭躺在他的手心中。
他垂眸與幼弟對視。
沒有大哥裴雪重在,在幼弟心目中,他才會是「真好」或「最好」。
四周荒無人煙,山洞只有他們二人,這給他一種,世間只餘下他們二人相伴相守的錯覺。
若他們當真能在此地長相廝守,該有多好。
不過只是瞬間的想法。
山洞內破敗潮濕,石床堅硬冰冷。
沒有幼弟喜愛的金絲絨軟墊與蘇州雲錦,沒有錦衣華服,沒有寶玉明珠。
幼弟該享受的,這裡通通沒有。
裴忌見幼弟乖乖躺在他的手中,甚至還依賴地側過頭,拿臉肉蹭了蹭他的掌心。
他必須儘早想辦法解決這一切,帶幼弟重新回到王府,而不是繼續在這裡過苦日子。
他的弟弟,合該是嬌生慣養的。
裴忌幫幼弟擦身的舉動尤其細緻,連細小的縫隙與小褶子都沒有錯過。
待擦完身,虞藻已困意連連,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
裴忌將幼弟抱至石床,取來中衣與斗篷蓋在他的身上。
「你先休息,我去外頭守著你。」他道,「若是凍著冷著,記得喊我。」
雖然已準備了兩件衣服,但虞藻身子骨弱,山洞又比較陰冷,難保不會凍著。
虞藻驚訝道:「你去外頭?」
「嗯,守著你。」裴忌今夜本就沒打算入睡。
裴忌擔心夜晚有意外發生,為保護幼弟周全,他無論如何不能睡覺。
「可是……哥哥你的毒……」虞藻面露遲疑。
「並不嚴重,多少只是有點發熱。」裴忌輕描淡寫道,「我清洗過傷口,也將表面血液擠出。弓箭只是堪堪擦過,傷得不重。」
「無礙的。」
裴忌性子沉冷,鮮少會說這麼長的句子,更不會解釋過多。
虞藻也是頭一回聽他說這麼多字。
若是沒看到兄長那火熱到仿若將他一口吞吃,以及高高豎起的里褲,虞藻還真信了。
他默默收回目光,細細白白的手指捏著披風,往上提了提,蓋住大半張小臉,只露出一雙水靈靈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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