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盛星河,微微睜大雙眼。
——
初秋的下午清爽宜人,室內冷氣已經停了。
盛星河坐在窗邊喝茶,明燦的陽光打在他身上,將他整個人照耀得光華內斂。他在南洲的管家走上前,說今天聞亦又打了好多電話,要約見他。
聞言,盛星河垂眸沉思了幾分鐘,然後才說:「讓他把地址發過來。」
晚上八點,司機將盛星河送到了酒店,兩名保鏢陪著他上樓。
盛星河來到聞亦發來房號的房間門口,門沒鎖,虛掩著。他讓保鏢在門口等待,自己推門進去了。
這是一間套房,偌大的客廳都是暗的,只在沙發旁邊點了一盞落地燈,投下傘狀的燈光。聞亦坐在傘下的沙發上,抬頭看向盛星河。
空氣是熟悉的黑鴉片香水的味道,使得整個空間充滿一種靡麗又濃郁的欲。
燈光是曖昧的橘色調,香味兒在屋子裡都凝住不動了,像是攪不動這粘稠的氛圍。
聞亦身上的浴袍腰帶系得很鬆,一扯就能扯開。而且他還心機很重地沒穿鞋,光著腳。
他坐在那,一句話都沒說,但是這個房間裡一切的一切又似乎什麼都說了。
聞亦看著走進來的盛星河,和他視線對視。如果是兩年前的盛星河,早就撲過來啃他了。
而現在的盛星河只是扯了扯嘴角,在他對面緩緩坐下。落座的同時,優雅地單手解開單扣西裝的扣子。
坐定後,盛星河才開口:「聞總,你現在談生意……」
他頓了頓,用視線掃了一眼聞亦身上不像話的穿著:「都這麼『談』的嗎?」
聞亦愣了一下,這話羞辱的意味太重,盛星河的反應也明顯不是被勾引到的樣子。
盛星河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我有五分鐘等你穿好衣服。」
他這樣理智冷靜到不近人情的態度,讓聞亦的姿態顯得十分可笑。冷靜下來就像被潑了一桶冷水。
聞亦像是突然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麼,臉色紅了白,白了又紅。然後他扯了扯嘴角,問:「我穿什麼樣都可以談,難道你會被影響嗎?」
盛星河用手點了點自己手腕上的白金腕錶,提醒他:「我說真的,給你五分鐘,去換套體面的衣服。不然我就走。」
這種手指點腕錶的動作,本身就是在宣告不耐煩,而在這種情況下做出來,更是有一種打人耳光的效果。
聞亦看了他一會兒,眼中居然帶怨,但還是只能起身進到套間的臥室里,換衣服。
盛星河看著臥室門,能猜到聞亦為什麼要這麼幹,他可能以為自己還是兩年前勾勾手指就會上鉤的小狗。
聞亦對待愛上他的人總是很殘忍,冷酷、無情、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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