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山抱著一隻籠屜進來,沒看見桌子,轉頭一瞥,卻見到個意料之外的人,「哎?軍師……」
軍師在他後頭關了門,一伸手拍在他後頸上,「大驚小怪,閉嘴。」
這意思就是不要聲張。林遠山意會,抿著嘴把籠屜擱到桌上,揭了蓋,是一整屜冒著熱氣的大白饅頭。
宮裡赴宴不過是喝幾杯酒水,跟著站崗的下屬更是酒水都沒有。
他一直留在府里,便自覺擔了送夜宵的活兒。
賀今行才收了半數的紙張,見他進來,對他笑了笑。
「你們在算帳啊?」林遠山幫忙收了一沓,翻了翻上面的內容,咂咂嘴:「這也太多了,我看著都頭暈。不過柳二哥看帳最厲害了,默算甚至比大姐還快,他來應該不會暈。」
他倆收撿完了,一齊交給王義先。
然後,林遠山勾著賀今行的脖子小聲問:「我就知道你是自己人。兄弟,你哪個編的?」
這也不是不能說的事,他彎起眼睛:「神仙營。」
「我猜也是,不然……星央也不會托我給你帶東西。」林遠山嘿嘿地笑,「等我攢夠了功勳,也申請調過去。」
「做我護衛委屈你了是吧?神仙營可不是誰都能進。」王義先拿了個饅頭,聽見這話,眼一瞪:「倒茶去。」
「得嘞。」後者麻溜地去端茶盤,摸了摸茶壺肚,「冷的!」
「無所謂。」
「那行。」
賀今行聽著他倆說話,也擦了手去拿個饅頭。
他晚上沒吃東西,這會兒正好填一填肚子。
林遠山在,不好再說軍餉的事,他便問:「宮宴上可有發生什麼事兒?」
「兩件。」王義先長話短說:「其一,陛下正式過繼了長公主的兒子,賜名叫嬴旭。」
「長公主回京那日,老師就預言了此事,果真說中。」賀今行頓了頓,感慨道:「雝雝鳴雁,旭日始旦。陛下對這位皇嗣寄予厚望啊。」
「老師?」林遠山奇道,「誰啊。」
他由衷地笑道:「你認識的,張厭深張先生。」
「他呀。」前者想起在小西山被罰去擦洗藏書樓地板的事,也笑了。
賀易津對此事卻沒什麼看法,咽下一口饅頭,說:「我倒覺得原先太后取的『明』字更好。」
「有什麼差別嗎?」林遠山撓頭,「不都帶個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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