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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從心閉上眼睛,垂頭咬緊牙關。

「這人活世上,不容易的可太多了。」賀冬搖著頭說:「年輕人,大事小事都要死要活的,所以跟著你娘的是你姐姐,而不是你呢。」

「冬叔,」賀今行起身推著他往後院走,「熬藥了沒?」

賀冬閉上嘴,出了屋才憤憤地說:「熬什麼熬,看不起我的飯,還能看得起我的藥?」

「從心是江南人,口味和咱們不太一樣,您以後要做,給他熬粥就行。」

賀冬哼了聲,見院中火爐上的鐵罐毫無動靜,趕緊過去把它提下來。

賀今行嗅著滿院的藥香,會心一笑,就往廚房走。

「別忙。」賀冬叫住他,倒了半碗藥晾好,又去把藥箱拿過來,「你該換藥了。」

「呃,要不等會兒飯後再?」他試圖商量,對方直接拉著他上手拆紗布。

「我廚藝還不至於差到都要你來。又裂了,不覺得痛是吧?」

「沒傷到骨頭就……」賀今行看人臉色要黑,趕忙改口:「有點兒。」

「你啊,痛就要說出來,哭上一哭也行,不然誰知道你傷多重。」賀冬見他一臉無奈,也覺自己在說胡話,轉口問:「姓陸的小子來幹什麼?」

「在小西山碰上的。他要來踩點,我和齊先生一起,沒法甩掉。」

「然後呢?就這麼走了?」

「對。」

「就這麼輕輕放過柳從心了?漆吾衛這麼好說話?」賀冬小心地給他換好藥,皺眉道:「一路追殺還能擋過去,這樣追了又放可不太妙啊。」

「安生一時是一時,之後再看看許大人有什麼辦法。」

「不過這拖泥帶水的,不像皇帝的作風。」

賀今行想了想,低聲說:「冬叔還記得那一袋可以用作麻藥的香丸嗎?」

「當然,王義先後來不是說,那方子是根據王妃的手札改的。咱們當時還在猜王妃的遺物是不是在她手裡,不過沒其他證據,就暫且算了。」賀冬面色一變,沉聲道:「如果真是她,那她的身份?」

賀今行頷首道:「經此一遭,八九不離十。」

「對。」賀冬也連連點頭,「能讓陳林那畜牲徇私的,就只有張氏女的親骨肉。」

他說罷,又顯出深思的神色,遲疑道:「既然如此,去年遙陵的截殺說不定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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