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地沉默之後,他繼續說:「也就是說,謝大人給他行了方便。但我認為,蘇寶樂本身不足以讓謝大人特意為他破格。因為據我所知,蘇寶樂本家只是普通商賈,在當地比較有名而已。」
賀冬:「那就是他背後還有人?能說動謝老大人的理由可不多了,會是誰?」
賀今行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他很快由蘇寶樂聯想到陸雙樓,但又很快地否定。思緒就這樣在他的記憶里發散開來,那些聽過的話見過的人如潮水涌過,然後突兀地停在了一張面孔上。
他不知自己為何想起這個人,微微側了下頭,眉心擰起。
賀冬忙問:「可想到了線索?」
賀今行搖頭:「我只是想到了工部尚書傅禹成家裡的公子,也就是曾經養在稷州那位,那日秦幼合與傅家小姐的訂親宴上,他說他叫傅曈。」
「哪個瞳?雙目瞳,還是曈曨的曈?」
「不知。」
賀今行仍是搖頭,後道:「不管是誰,有這麼些牽扯,我們與他們合作就不安全。」
修渠鑿井的合作雖是以雲織縣的名義,但終歸他會出面商談,而他一身所代表的並非他自己一人。
說到這裡,又想到了仙慈關那邊,「不知道王先生現是在與誰合作。」從前與柳氏做買賣,現在柳氏沒了,但買賣的路子不能斷絕,就必須再找其他合適的代理人選。
賀冬多少有些無語:「少操些心吧,他們那好幾個不惑之年的人,自然會想辦法。」
賀今行眨眨眼:「冬叔你誤會了,我是想著能不能蹭一蹭軍師的路子。」
「啊?」賀冬懵了一會兒,賀今行看著他難得茫然的模樣哈哈大笑,笑著笑著靈光一閃,撫掌道:「對了,還有一位可以嘗試合作的生意人,現任稷州知州的雁回大公子——王玡天。」
他想到就做,按著信紙,開始琢磨怎麼提條件。
賀冬不打擾人家,又架了一塊木炭,把炭盆燒得旺些,暖和些。
賀今行把所有的信都寫好,一整疊都交給他:「冬叔,您幫我把信送到淨州去寄吧,寄出去後再勞您走一趟荼州。」
賀冬看著最上方的那封信上的名字,「主子要開始用他了嗎?」
「一直在用啊。」賀今行笑了笑,看向窗外,「他拜託我的事就要做到了。」
屋外大雪如網,細細密密地向南過了淇山,便漸漸變小。到千里之外的中原腹地,則早已消失於無。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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