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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牧野鐮明白了,然後反手甩了秀才一巴掌,「這麼重要的消息,事先怎麼不查清楚!」

他皺起眉頭,刀疤裂成兩條詭異的斜槓,但很快又重合成一條直線,看著賀長期大聲說:「我知道你們都是西北軍出身,看不起我們這些半路出家的,正常。」

他催馬向前半步,「你們都是好漢,我也不想為難你們。投降吧,把那些戰馬都交出來,我就考慮考慮給你們留個好下場。」

果然是為那兩百匹戰馬來的。那點微渺的希望轉瞬就破滅了,賀長期怒道:「你休想!西北軍沒有投降的孬種!」

牧野鐮對著他端詳了片刻,點頭道:「也是。讓你們投降做俘虜,你們心裡都怕被戳脊梁骨,肯定不願意。」

他琢磨了一會兒,說:「不如加入我們得了,我再派人四處散布你們已經死了的消息,這樣就不用怕被軍中知曉唾罵。你們能活下來,我如虎添翼,兩全其美啊!」

賀長期也止不住冷笑:「落草就是寇,我西北軍人固可一死,但絕不為寇!你們想要戰馬,來戰便是!」

身後一眾軍士紛紛呼喝響應,手中武器抖動,串連出齊整又雄渾的音調。山包與草甸都隨之震動。

牧野鐮也被震了震,但隨即誇張地嘆氣:「這天下就要大亂了,還在乎什麼兵啊寇的?我看你們眼界才是小了。」

賀長期喝道:「天下大局,豈是你小小馬匪可以妄議的!」

「大局小局的,老子確實不懂。」牧野鐮放下手臂,大刀垂在身側,抬著下巴說:「但去年冬天,北域那麼大的雪,人和牛羊那都是成片成片的凍死。我這些做馬匪的兄弟都打劫不到糧食,只能來投奔老子,更何況那些普通人呢。」

他本是蒼州數十支馬匪中較大的一支,但因為手腕狠辣,又因機緣巧合屯了不少糧食。去年冬天僅僅三四個月的時間,便迅速壯大,將整個蒼州連帶菅州的馬匪都收攏到麾下。

若是平常,他想兼併其他山頭,少不了一番血拼。但去年北域的雪實在太大了,與凍死鬼餓死鬼相比,做他的手下可太有福了。

但餓癆鬼收編得太多也會拖後腿。就比如這次行動,他本想半夜偷襲,但手底下不少人有雀蒙眼,夜間就是個半瞎子,才不得不想法子拖到天明。

若是他的部下也如眼前這些西北軍一般,有勇武有智謀,還全副武裝。那別說蒼州菅州,拿下西北所有響馬,整編成一支雜牌軍,也不成問題。

至於會不會開罪西北軍,他無所謂。因為他知道西北軍囤兵仙慈關,輕易不能離開,只要他別想不開湊上去找打,那西北其他地方還不是想怎麼逍遙就怎麼逍遙。

「兔子逼急了會咬人,狼餓急了可以像狗一樣跪著舔剩飯,人餓急了自然也可以殺人、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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