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塵水抱著鍬用力使了把勁兒,沒挪動,琢磨道:「你想阻止我?」
陸雙樓笑了一下,「對,你要再挖下去,我就殺了你。」
晏塵水驚嚇了一瞬,皺眉道:「這不好笑。」
「所以不是開玩笑?」
「你覺得呢。」
晏塵水低頭看著還沒挖穿的封土,自是一片漆黑,底下什麼也看不清。
他再次嘆氣,妥協道:「那好吧,保命要緊。」
然後吭哧吭哧地把土填回去,踩實了,用他在辦案過程中學到的辦法,把地面復原,讓人看不出被挖掘過。
等人翻牆離開陵園,黎肆才從道旁栽種的塔松後面走出來,感慨:「當官兒的果真是越年輕膽子越大,那句話怎麼說的,初生牛犢不怕虎,不撞南牆不掉淚。」
轉頭又問:「那幾個護院怎麼辦?」
傅府新上任的當家老爺,不知是害怕什麼,總之派了人一直埋伏在陵園裡,就守著墓等人來挖。
他倆來得早,挨個打昏了,就堆在隔壁石像生後頭,又是深夜又是下雪的,湊近了才能發現。
陸雙樓答:「再凍半個時辰就該醒了,死不了,不管。」
漆吾衛不能隨意殺人,殺錯了還有麻煩,所以他們都沒有養出草菅人命的習慣。但要論救人行好事,也沒那份菩薩心腸。
黎肆便直接檢查地面痕跡,一面抱怨:「唉,你說這些人,不愁吃不愁穿的,都安安分分做事別想不開,不行嗎?」
省得他們跟著沒日沒夜、迎風冒雪地出任務、善後,幾個月都輪不到休沐。
陸雙樓也倦得很,抱臂闔眼,額頭虛靠著傘柄,懶得再開口。
兩人再待一刻,確認那個刑部主事沒有去而復返,就能回城復命。
一時間天地寂靜,松柏悄悄。
檐上雪又厚兩分。
調撥軍需的聖旨輾轉送到累關,王義先跪地聽旨,聽到一半,當場爬起來,咬著牙忍了又忍,才沒一劍劈了聖旨。
宣旨的禮部郎中抖著聲音念完,差點虛脫,萬幸西涼人占了秦甘三州,自己不需要去仙慈關再遭一回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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