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殺尚書老爺,一定也不把他們的性命放在眼裡!
「她會殺人的。」浣聲忙攔住走上來的青年,反覆道:「她是敢殺人的。公子,您既然感覺到她是針對您來的,您就躲一躲吧,別對上她。」
後者停步,微微皺眉道:「殺人?你看到了?她殺了誰?」
「我……」她答應過麗娘不將這個秘密告訴其他人,此刻也沒時間說出原委,只焦急道:「您就先躲一躲,藏起來,我和祺羅姐姐出去應對。」
「是啊,少當家,我們應付不了,您再出來也不遲。」祺羅跟著說道,眼風四下一掃,收納衣服的箱子,妝檯底下的空隙,似乎都不足以藏下一個男人。她急得團團轉,看到後方「牆」上的縫線,驟然想起這棚子是用油布搭的,心一橫,拿出裁衣的大剪,「從後面走!」
青年沒動。
出去也是中庭,左右都要過夾道,難道對方不會派人守著麼?既然進了秦府,他就沒想過要逃出去。
「記著先前對過的話,你們上一旬才認識我。」他低聲說罷,大步走出彩棚。
祺羅愣了片刻,一跺腳,放下剪刀,跟了上去。
左右大不了是個「死」字,她不怕!
浣聲卻站在原地,咬著唇飛快地思考,不能就這麼束手就擒!
在荔園的畫舫上,在江南路的總督府中,她都以為自己就要走到絕路,可是最終都沒有。她想到這裡,拿起剪刀就去劃後「牆」的油布。
從棚里出來的只有兩個人,先頭的青年眉飛如劍尖,眼狹似刀鋒,右眼角下一顆血淚凝成的痣,不是柳從心還能是誰?
明岄在小西山讀過書,認得他,低聲告訴自家小姐,是本人沒錯。
傅景書只要自己要的人在就好,遂抬手吩咐:「清場。」
身後侍從便挨個掀彩棚的門帘,看裡面有沒有人,有就叫他們趕緊走人。
周遭很快響起一片嘈雜,傅景書這才打量柳從心,見他頭縛黑帶,臂纏白絛,說:「柳大人還在孝期啊。」
「我記得不論是秦氏,還是傅氏,都沒有給你發請柬。不請自來,是為賊。」
柳從心聽到自己的家仇,毫無反應。就要過去三年,實在太久了,久到他早已麻木。
他面無表情地拿出一張憑書,展開舉起示意,「怎麼沒請?我受秦府的管事相聘,來為秦少爺的婚禮表演助興。反倒是少夫人,新婚之夜不在新房,卻在這裡堵我,是什麼意思?」
傅景書說:「今日我成親,你來砸我的場子,卻問我是什麼意思?你不覺得很好笑嗎?」
柳從心道:「少夫人慎言,污衊、誹謗朝廷命官,要被羈押杖責。」
兩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的時候,彩棚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浣聲也從棚子後面貼牆挪到通往東廊的月洞門。
她還未編出說詞,守門的護衛便催促她趕緊出去,不要逗留。她急忙捂著嘴跑進夾道。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