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絕如你,是真的想不明白嗎?」
「秦毓章死了,可嬴旭還在,還有人不死心。甚至,很可能還有像你一樣的人。你能活下來,他們自然也能,不是嗎?」
賀今行也注視著他,話說到這個地步,他不得不承認:「是,我知道,所以我想儘快找到證據,查清真相。因為哪怕猜得再准,都有可能出錯。」
「哪你現在為什麼要攔著我?」嬴淳懿說:「我不知道你最初是怎麼查到的,但這的的確確是一個機會。」
他向他再走近一步,「你要是還願意站在我這邊,你就把路讓開,把那個人交給我。」
賀今行聽完,折起長眉,陷入深思。
兵馬司的人將青樓里所有的姑娘和嫖客都攆到大堂里,挨個核對畫像、查問身份,喝問聲、反駁聲、求情聲重重疊加,沸反盈天。
襯得樓上這一小段走廊更加寂靜。
「我可以為你讓路,但是,」賀今行終於開口,堅決道:「你要放棄送沙思谷回南越。」
嬴淳懿等了半晌,等到這句話,回道:「這不叫讓步,這是威脅,是交換。」
賀今行:「你要這麼認為,就如你所說,是交易。開捐之事也請你不要助力。」
嬴淳懿:「我知道你並不認同我對南越的政見,不止你我背道而馳,南方軍也不願再戰。我硬要推行,阻力不小,所以這一點我可以答應你。但是開捐的主張並不由我提出,我支持與否也並不重要。」
他頓了頓,「如果我說,我並不贊成放開捐納,你信嗎?」
賀今行:「我信,可你也不曾反對。」
不反對,就相當於默許。
嬴淳懿:「畢竟是支持我的老師。」
賀今行幾乎與他同時說:「畢竟對你沒有壞處。」
兩句話落地,他們看著彼此,再無話可說。
賀今行側身推開門,朝里道:「冬叔,把人帶出來吧。」
屏風後面的兩個人聽見,互相對了一眼。他用藥把蛇頭激醒,要壓住聲音,又要想法問出真話,用的手段麻煩,才問兩句話。但外面要,他們只能中止。
柳從心把手帕塞回蛇頭的嘴巴,賀冬單獨提著他出去,中途把一壺茶都潑在了他臉上。
蛇頭這時才清醒些,手腳被縛,又被人扣住,只能瞪著他們嗚嗚掙扎。
「迷煙重了點兒,才清醒,便宜你們兵馬司了。」賀冬把他往推忠義侯那邊一推,後者側身沒接,蛇頭就重重摔到地上,摔得七葷八素。
當然無人在意,嫖客能有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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