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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啊,裴煥生哪裡是旁人。」金喜乖巧道,「他也只是幫我打理了五六七……間鋪子而已。」

「一個青瓦樓一個來香園,他自己的都忙不過來。還要幫你打理,裴煥生認識你啊,真是遭罪了。」金迎裝模作樣輕輕敲了敲他的腦袋,「他今日跟鴻之談得怎麼樣了?」

「這我哪裡知道,我都不知道他們要談些什麼。」金喜嘟囔道,「這先不提,夜橋的祝升,姐姐,你知道麼?」

「殺了邵明的那個人?」金迎面色一變,很是難看,「你提他做什麼?」

「裴煥生好像和他認得。」

「他之前混江湖時交的朋友?」

「不像是。」金喜笑道,「更像是什麼舊情人。」

金迎拉著他,聲音都小了很多:「你小心點。裴煥生的舊情人,可沒一個是省油的燈。也得虧是他,才周旋得過來。」

金迎一邊說著一邊咋舌,這種話說得,顯得她不是怕這個江湖殺手,更是怕他是裴煥生的舊情人。

金喜臉都笑嘻了:「放心啦姐姐,煥生心裡有數。」

金迎沒說話,一手撐著傘,一手把玩手裡的小玉圈,在手指間輪圈,甩了個笑臉給金喜。

「得了,我賽馬去了,鴻之還等著呢。」

金喜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此時才明白,今日裴煥生怎麼和汪鴻之在青瓦樓相談,原來是方便從大南門出去,到郊外和金迎一起賽馬。

他看著這漫天的雨,不由大喊:「姐姐!下雨呢!」

金迎點點頭,但是沒回頭,聲音很大:「那就淋雨唄——」

金喜在外邊又兜了兩圈,回到青瓦樓時,掌柜說裴煥生去來香園了。金喜沒急著去找他,而是興致勃勃地拉著掌柜問東問西。

「嘿,裴煥生去的時候,心情怎麼樣?」

「今天下雨呢,老闆心情看著一般。」

「祝升呢?那個穿著……不記得了,反正我走時,和你老闆聊天的那位,他們聊得如何?」

「兩個人一起喝了很多酒,也不清楚聊些什麼,看著聊得很一般。」

金喜撇了撇嘴,沒聽到他想要的內容,他還以為會上演一出什麼愛恨情仇呢。

「……難怪會去來香園。」

來香園落座在城東,靠北些的地方,漢水從後經過。來香園一分為三,朝南開門。進園是山茶花樹左右鋪滿,中間石磚小道,往裡岔開兩條鵝卵石道:一道向西是露天平台,石凳圓桌,割棋盤在桌上。一道是通往北面兩樓高的樓閣,一層大堂,內置竹簾紗幔、蒲團矮桌、雕樑畫棟。二樓雅間木窗開闊,帷幔飄飄。

內有小河流過,將流向漢水。小河匯聚於此,在某處成小池,初春時節,枯荷還立於水中。水中有小亭,四面來風。亭旁邊有間茅草小屋,後邊種竹,兩側種有梅花樹,粉色的梅花像是別在窗上,探進了窗戶里。

金喜收了傘,立在門邊。他推開小屋的門,裡面置有木塌,黃花梨、上雕鳥雀。又用六扇可摺疊的屏風隔開,紅木大框架,金絲綢緞蒙在上面,繡有山水白鷺。屏風側邊是羅漢床,中間擺著茶具,兩側是竹面蒲團。羅漢床後邊是紅木窗,窗戶打開,正對著探頭進來的一枝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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