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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心動了?鐵樹開花呀。」

「總會要分開的。還是讓金州的雨,下得久些吧。」

「你這人真彆扭。總想著和人分開,不想著和人長久。」

「我這樣的人,要和哪樣的人長久呢?」裴煥生嘆了口氣。

金州第二風流公子的名號並非浪得虛名,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有人說他比金喜厲害,身邊換人的速度比換衣的速度還要快。金喜身邊的人無論怎麼換,都還有翹果兒。但是沒有誰會一直被裴煥生留在身邊。

對於這樣的浪子,沒有人覺得他會收心。

而對於祝升這樣的殺手,裴煥生和金喜都清楚,不可以接近,不能夠靠近。

他們都不是長久的人。

誰都不知道,明日的金州會不會放晴,祝升會不會走。

裴煥生只是希望,這場雨,這段陪伴,可以久些。

金喜看著裴煥生喝了雞湯後才離開弔腳樓,離開時忍不住對平又抱怨:「昨夜他淋了雨,你也不知道來看看。」

平又低著腦袋,解釋道:「您知道的,雷雨夜,主人心情不會太好,更想要一個人呆著。」

金喜愣了愣,想到裴煥生說昨夜祝升來了,於是他輕聲笑了笑:「看來,我們都還不太了解他。這幾日讓裴煥生休息會吧,時夜來了的話,讓他近日跟我來匯報事情吧。」

平又點了點頭,這位貪玩的小少爺難得正經了些,也就裴煥生無法管事的時候,他才會出手。

平又送走了金喜,回到二樓時,看到那位不走尋常路的祝升站在屋子裡了。

平又識趣地沒有進屋,只是在外面等著,也在聽著裡面的動靜。

祝升將裴煥生扶起來靠著床頭坐著,裴煥生怏怏的,卻還記著金喜的話,抬了抬腦袋。

「這是做什麼?」祝升費解地看著他抬頭看橫樑的模樣,跟著抬起頭,還以為樑上有人,可是什麼都沒看到。

「二月初二,龍抬頭呀,這一年才會風調雨順,是個好年頭。」

祝升想起昨天,金喜被他姐姐拉著回去祭白虎,不由道:「你們生意人,好像很信這一套。」

「圖個吉利,討個彩頭嘛。做生意,沒人希望犯忌諱,到時候氣運犯沖,可就不太好了。」

祝升點了點頭,拉起裴煥生的手,握住了他手腕上的念珠,是溫熱的,很舒服。

「難怪你會戴念珠。」

裴煥生輕輕一笑:「那你呢,當初為什麼想要我的念珠?」

「因為我一直記得它。」

兩年前在涼州姑臧城見過,自此不能忘。

琥珀色的念珠在燭光下泛著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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