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就行。」竇章剛出完任務回來,口乾舌燥的。
他身上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范書遇摁了個香薰燈,慢慢血腥氣就散了。
「很難聞麼?」竇章提了提自己的衣領,低頭,「下次我洗完澡再過來找你。」
「沒那個必要。我自己就是賞金獵人,要是嫌血的氣味難聞,不如不做這行。」范書遇看他一眼,「我只是怕路過得快人被你這一身的血給嚇到。」
竇章挑眉。
地下酒吧今天請來了一個小樂隊來駐唱,這會兒快到傍晚,樂隊的人已經到了,在整理他們的器材。
竇章一眼就看到人堆里的吉他手,對方手裡也有一把吉他,和范書遇的不一樣。
「你們玩吉他的每個人都會DIY自己的樂器?」竇章撐著下巴,眯著眼睛看。
「你要不要再湊近點?」范書遇淡淡。
竇章回頭看他:「不能看?」
「能。你能跪就能看。」范書遇說。
竇章樂得直笑。他倒是很想跪,但是范書遇還沒說要綁。
所以再等等。
等庸城的春天重來。
竇章看上去很認真地想了想,又突然湊近,壓低了聲音,熱氣都如羽毛撩刮范書遇耳廓,他一本正經地念詩,問:
「范書遇,你是不是真的有點那什麼?」
「哪什麼?」范書遇拿眼尾掃他。
「我換個問法吧。」竇章坐正了點,但是他還湊在范書遇耳邊,距離很近,「你在感情里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麼?」
「.....」
竇章:「你是不是其實也很特別喜歡我?該不會我們之前被外人評價為死對頭的時候,你心裡對我已經有想法了吧?」
他這句話才剛說完就被范書遇踹了一腳。
「你再胡扯試試。」范書遇瞪他。
這一腳不輕不重,剛好勾得竇章心很癢。
「小少主。」竇章又換了個稱呼,「我什麼都給你了,心,身,整個人,甚至靈魂。你正經回答我一次。」
范書遇搞不懂這個王八蛋到底在說什麼,什麼叫什麼都給他了,范書遇心道難道他沒給竇章嗎,他們難道不是一起滾上床的嗎。
調音聲從舞台處傳出,范書遇把酒杯砰地一下放在桌上,他冷冷地側目看著身邊的人。
竇章薄唇一抿,以為自己玩笑開太過。
范書遇卻說:「不然你以為呢?」
「那會兒你跟吃槍子似的見到我就陰陽怪氣,我能忍你已經是不斷降低底線了。你覺得我冷酷無情,我跟你當然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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