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出口,流動的時間就跟凝固住了似的。
慕長淵掀起眼皮看向鏡子裡的沈凌夕,而沈凌夕也看著他,握梳子的手指微微蜷曲。
「不知道。」
慕長淵若無其事地一笑,聳聳肩,遺憾道:「弟子也不知道,可惜了。」
沈凌夕拿不準他的想法,決定不接腔。
等簪好了發,正要後退一步欣賞自己的「傑作」時,忽然腰間一緊,就被慕長淵拉進了懷裡。
窗外潔白的小槐花被風吹進屋,滿室清香。
沈凌夕手中還拿著玉梳,身體僵硬。
慕長淵抬頭吻了吻他的耳垂,另一手奪去了玉梳扣在桌面:「有件事本座沒問,但看你這麼長時間好像也不打算說的樣子——」
「為什麼我們會回到天元廿四年這一年?」
慕長淵清晰地看見沈凌夕喉結滾動了一下,親吻就順著優美的下頜線向下,最終咬在了那個脆弱而又致命的凸起上。
沈凌夕敏|感地躲了一下,迴避問題:「祭天大典快開始了。」
慕長淵不依不饒:「就說本座突發惡疾,不去了。」
「……」
上神無奈道:「我第一次收徒弟,祭天大典又是拜師禮,你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去。」
魔尊笑了:「巧了,本座也是第一次拜師。」
說罷他扳住沈凌夕的下巴,迫使他與自己對視。
態度是強硬的,可說出口的話卻溫柔似水:「師尊的顧慮弟子不是沒考慮過,我都已經表態要與師尊同心同德,就不知道師尊是不是也這麼想了。」
上一次倆人之間初現這種緊繃的對峙感,還是在渡蘭湖的畫舫上。
心魔自魔尊體內誕生,與他共用身體與意識,就算家人沒有慘遭滅門,慕長淵也是鐵了心絕不入善道的,如果知道自己能得到更強大的力量,他會放棄萬年的執念嗎?
但沈凌夕不敢賭——玄清上神已經一無所有,再也拿不出孤注一擲的、與天道對賭的籌碼。
倘若魔尊一意孤行,上神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想著想著,氣海金丹都開始隱隱作痛。
玄清上神肩負拯救蒼生的重任,這麼多年過去,都快忘記自己還有痛覺。
就好像在仙凡眾生眼中,上神毫無弱點,天道中的殺神更是無痛無懼,無情無愛,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存在。
沒人知道每次神魔大戰後沈凌夕要休養多久,人們只知道上神下凡便能平亂鎮惡,肅清邪祟。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天道永恆,不會受傷,更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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