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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衛聽瀾的性子,不考個倒數存心給明安帝添堵就不錯了,現在還裝起好學來了?

屋裡靜了一會兒。高邈還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就聽祝予懷好脾氣地寬慰道:「人各有所長,你武藝超群,文試不利還有武試,無需憂心。」

衛聽瀾緊接著道:「武試我自是不擔心,只是文試也不想太難看。畢竟要在榜上掛一個月,我嫌丟人。」

高邈這才鬆了口氣,打消了回府後讓方未艾給衛聽瀾看看腦子的念頭。

他剛要抬手叩門,卻不想後頭有人搶先一步,一巴掌拍開虛掩的門,高聲嚷道:「你們偷摸著聊什麼呢?」

門發出聲抗議的吱呀聲,祝予懷和衛聽瀾同時轉頭看去。

謝幼旻站在門口,一臉的痛心疾首:「你們!你們竟要背著我偷偷用功!」

衛聽瀾微挑了下眉。

差點忘了,謝幼旻可是壽寧侯的兒子。如此身份,不論出於恩寵還是出於提防,都是要被明安帝按在芝蘭台里關照著的。

芝蘭台平日裡三旬一小考,一季一大考,全年最重要的一場試,便是每年三月初三的「擢蘭試」。這場試既是候選者的選拔試,也是已入台學子的年初大考。

擢蘭試不分新人老生,所有人一起排名,最終名次還要在台中張榜公示。謝幼旻耍得一手好馬槍,武試還算能看,文試卻是一塌糊塗,年年墊底,憑本事把不學無術的紈絝名聲坐得實實的。

衛聽瀾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倚著桌案,心情極好地支著下巴。

送上門的樂子,不取笑一下實在可惜。

他好整以暇道:「這可冤枉我了,怎麼能說是『偷偷』呢?世子且放心吧。只要九隅兄答應了我,往後我們便日日當著世子的面,敲鑼打鼓地用功。」

「你你你……」謝幼旻在原地氣得打了個轉,突然道,「阿懷,你剛剛是不是笑了!」

祝予懷放下袖子,一臉淡然:「並未。」

後面高邈沒繃住笑了一聲。

謝幼旻叫起來:「高大哥你也笑我是不是?」

「世子聽錯了。」高邈同情地拍了他兩下,沒忍住又噗哧一聲,「那什麼,我去瞧瞧德音的新刀法,告辭。」

謝幼旻越想越氣,走進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消火,道:「不行,不能只給他一人開小灶。阿懷,你也得教我!」

沒等祝予懷表態,衛聽瀾先道:「我府上都是些胸無點墨的武夫,不得已才來麻煩九隅兄。世子若有心向學,堂堂壽寧侯府難道還找不出個先生?」

謝幼旻噎了噎,不甚有底氣道:「那你府上難道請不起先生嗎?」

「我沒錢。」衛聽瀾說得光明磊落,「朔西年年勒著褲腰帶為糧餉發愁,我從朔西來京,花的都是我大哥娶媳婦兒的錢。我這兜可比臉還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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