邏輯縝密,衛聽瀾一時無言以對。
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他還是覺得難以理解:「那我……那這小將軍的兄長呢?總不能就叫『衛大將軍』吧?」
書生奇怪地看著他:「哪能這麼草率?自然是叫『衛少將軍』了。」
衛聽瀾:「……」
有什麼區別嗎?
再加上他爹這個衛老將軍,民間話本為了區分他們一家子,還真是用心良苦。
衛聽瀾按了按太陽穴:「明白了……多謝兄台解惑。」
幾個書生見他沒有要問的了,點頭致了意,各自抬步往店中書架走去。
衛聽瀾在原地慢慢緩了半晌,才腳步飄忽地挪了步。
卻是朝著人擠人的那處櫃檯去了。
他得先搞清楚,祝予懷到底都背著他看了些什麼。
一盞茶後,衛聽瀾抱著高高的一摞書回到了車上。高邈還沒開口問,就見衛聽瀾防賊似的把書嚴嚴實實地護在自己身後,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高邈:「?」
怎麼著,我是餓瘋了,能把你書當餑餑給吃了還是咋地?
*
翌日清晨,天光初亮,幾隻鳥雀在房檐上啾鳴不休。房門開了一半,屋裡頭的燭火被寒風一吹便熄了,衛聽瀾披著件外衣站在門口,聽著于思訓稟事。
「那些織毯,源自京中一家名為『秋思坊』的繡坊。」于思訓道,「坊主人稱秋娘,篤信神佛,每年都會向檀清寺布施一批佛像織毯。不過據坊里的繡娘們說,那些手持梅花枝的佛像,並非坊中畫匠所創。最初的畫稿,源自一位曾在檀清寺借住過的『貴人』……」
于思訓說著說著,遲疑地止了聲。
衛聽瀾一手支著門框,半個身體埋在陰影里,一雙眼睛徑直越過他,有點茫然地注視著房檐上蹦來跳去踩雪的兩隻麻雀,似乎完全沒有聽進去。
于思訓方才進院時,就聽院門口早起灑掃的徐伯說過,屋裡頭燭火一夜未滅,衛聽瀾怕是整晚都沒睡。
他斟酌道:「小郎君……昨夜沒歇好?」
衛聽瀾抽回目光,淡淡道:「並未。你接著說,什麼貴人?」
「是。」于思訓應了聲,接著道,「畫師是名女子,身份暫時不明。寺里僧人對此人三緘其口,不願詳談,秋娘也隨夫君回鄉探親去了,詳情無從問起。繡娘們並未見過那女子,只知道秋娘禮佛時,偶然見了她所繪佛像,驚為天人,便求了畫稿回來,教人製成了織毯。後來機緣巧合之下,那女子似是得了宮裡哪位娘娘的親眼,被帶入了宮去,多的便不知曉了。」
于思訓頓了一下,又道:「對了,據聞秋娘很欣賞那女子,曾同人說起她『生來有佛心,是個修閉口禪的』。」
衛聽瀾聽到這裡才有了些反應,抬眼看他:「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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