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祝予懷一聽「話本」,就忍不住心虛。
他想趕緊把話本這茬糊弄過去,衛聽瀾卻先挑起了眉:「喲,這麼說來,易兄還觀摩過我的話本呢?」
易鳴當即嗤笑:「你少自作多情!我聽人講過一嘴罷了。」
衛聽瀾「噢」了一聲,意味深長地轉眼看向祝予懷。
祝予懷摸不准他這眼神是幾個意思,硬著頭皮轉移話題:「那封密信……」
衛聽瀾笑了笑,收起了戲謔的表情:「我有個猜測。幕後之人不止想往我身上潑髒水,恐怕還想把別的什麼人也一併拉下水,一箭雙鵰。」
祝予懷想了想:「別的人……是指陽羽營?「
「不好說。」衛聽瀾摸出密信,展平放在案上,「我後來又研究了一下,總覺得這紙質柔韌,墨色上佳,不像是軍營里會用的。我對筆墨紙硯沒什麼研究,你看著如何?」
祝予懷低頭細看了一番,伸手刮去紙面上沾的少許蠟痕,又拿起來嗅了嗅,逐漸蹙起了眉。
「紙為長陵紙,墨為銜山墨。」
衛聽瀾不是很懂:「有何特別之處?」
祝予懷看著密信,神情慎重起來:「長陵紙是嶺南貢物,非皇親國戚不能享。而銜山墨,我剛好有一塊。」
是除夕那天,謝幼旻贈的賀年禮。
壽寧侯退隱之後,酷愛收藏筆墨珍玩,據說他最青睞的就是長陵紙和銜山墨。
衛聽瀾聽他解釋完,不禁唏噓:「壽寧侯,真是我的難兄難弟。」
祝予懷輕咳一聲:「濯青,竄輩份了……」
城中流言四起,明安帝自是坐不住。他們從遮月樓回來後沒幾日,宮中便派出了人來安撫衛聽瀾。
福公公和沈闊帶著御賜的慰問品,先去了趟衛府,得知衛聽瀾幾日未歸,才迷茫地轉道來祝府尋人。
福公公心思圓滑,道明來意後,拐彎抹角地同衛聽瀾說起外頭的流言如何如何甚囂塵上,又安慰他禁衛已趕往圖南山探查真相,一面暗暗觀察他的反應。
誰知衛聽瀾不等他說完,就大步上前拉著他震聲道:「公公所言極是,我豈會輕信宵小之輩的謠言!」
福公公一個趔趄,險些咬著自己的舌頭。
衛聽瀾神情肅然地扶穩他,繼續慷慨陳詞:「圖南山若真有未除的賊人,將士們自會就近求援,可如今三大營皆未收到求援急報,流言卻先一步傳得沸沸揚揚,可見是有不軌之徒故意攪亂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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