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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官員誰不知道稱病就是為了避事,皇帝口中成了將死之人,這是一點情面都不留了。眾臣心有戚戚,無人敢進前說情。

這場新帝登基四年多以來第一謀反大案,皇帝初次顯出雷霆手段,下詔將茲南巡撫革職查辦,抓捕官吏百餘人,判處斬立決二十五人。另派戶部侍郎詹景時出任茲南巡撫,前往柬川平叛。

前朝政務煩心,皇帝的心情擺在臉上,批閱奏章格外冷酷嚴苛,連著數日朝堂眾臣大氣都不敢出。

有一段時間沒有被單獨召見,班賀也識趣地不去露這個臉,他只指望平平穩穩做好手頭事。說他怕事也好,避風頭也罷,出頭鳥誰愛當誰當去。

可人不找事事找人,再次接到宮中召見的口諭,班賀猶豫再三,打聽皇帝情緒的話還是沒能出口,跟隨內侍進了宮。

殿外等候的空當,班賀見到了久違的熟悉身影,那位跟著他在外遊蕩的太醫院同知呂仲良。

自回京後,他們便再未見過,私下更是沒有任何交集。並非刻意避開班賀,而是因為呂仲良太醫的身份,素來特立獨行,從來避免與任何人私交過密,惹人非議。

皇帝身體安康與否,在宮禁中是秘不可宣的機密,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問詢。皇親大臣的過問往往帶著別樣的意味,誰知道他們詢問皇帝身體如何出於何種目的,是想藉機做什麼嗎?難免令人懷疑,是否有不臣之心。

身為全權負責皇帝身體的太醫,呂仲良能獲得兩朝皇帝的信任,正是他為人謹慎守口如瓶,沒人能撬開他那張嘴。他連妻兒都留在老家,獨自在京為官,最為親近的家人都要避嫌。

呂仲良退到殿門外,看了階下等待的班賀一眼,徑直離去,好似兩人沒有半分交情。他身著官服,面容言笑不苟,披回了那張持重的皮,班賀垂眸頷首,以恭敬疏離回應。

這會兒召見太醫,難不成皇帝被氣壞了身子?那一會兒豈不是得獨自面對暴怒的皇帝……都站在門前了想這些有什麼用,還能臨陣脫逃不成?班賀揮去雜念,斂心凝神,跟隨內侍踏入殿內。

見到坐在御案前的皇帝,與方才想像不同,他看起來並無慍色,同人說話語氣平和,精神充沛不見病容。班賀更疑惑呂仲良出現在這兒的緣由,顯然,那不是他能知道的。

班賀剛站定,趙懷熠便道:「免禮了。」

「……」班賀眨眨眼,拜見流程驟然被打斷讓他一時想不起應該說什麼做什麼。

好在趙懷熠沒打算讓他糾結這個問題,直截了當拋出了要說的話:「工部尚書給朕上了一封奏疏,是為你請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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