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蕭旻珠也不好向沈嘉月明說自己與魏蛟其實是湊在一起過日子的假夫妻,耐不住沈嘉月催促,只好也去求了一道。
兩人從山上寺廟下來,回城路上遇到一列奇怪的隊伍。
最前方的步輦坐著一名青灰道袍,鶴髮童顏的老者,他目露悲憫,神態平和地望向周圍人,抬輦的是四位年紀瞧著十三四歲的青衣道髻少年,步輦加上老者的重量可想而知,但他們卻步履穩健,仿佛肩上無物的輕盈。
步輦古樸典雅,四面都雕刻了一朵栩栩如生的青色蓮花,蕭旻珠注意到老者和他身邊的人穿著的衣服上也繡了同樣的圖案,這群人像是以青蓮作信仰圖騰。
她心中感到奇怪,問旁邊的沈嘉月以往衡陽有沒有出現過這群人,沈嘉月也道不知,「瞧著像是新冒出頭的教眾。」
幽州地處邊境,多年來聚集了許多高鼻深目的異族人在這裡安家,文化交流與融合,大家的信仰各有差異,因為需求不同,也就會產生新的宗教門派。
後面跟著一群衣衫襤褸破舊的人頂禮膜拜,他們手裡皆握著一道折得小小的黃紙,口裡高呼拜送張天師,虔誠無比。
隊伍漸漸走遠,蕭旻珠只得放下車簾,將疑惑暫時壓進心裡。
——
夜空低垂,城牆覆雪。
寒風呼嘯而過,帶來一絲戰慄。
幾個士兵在城牆上打著火把巡邏,突然聽到城下傳來人聲。
「快開城門!」
低頭去瞧,城門前立著十餘人馬。
夜黑雪飛,他看不清對方手上拿著的令牌,君侯不在衡陽,上面交代時刻都要保持警戒,城門都是有宵禁的,這些人為何半夜突然造訪,有士兵謹慎地問:「城下是何人?」
底下人回:「君侯回來了。」
聞聲趕來的守城將軍舉著火把往下定睛一看,露出吃驚的面容,忙命手下人打開城門。
安靜的長街漸次響起馬蹄聲,是往北邊的方向。
窗外天色已晚,蕭旻珠躺在床上睡不著。
那天過後,楊夫人開始從各個方面刁難於她,有時是抄佛經,有時是她讓做香囊。
有藉口能拒掉的蕭旻珠都拒了,實在拒絕不了的就只能答應下來,就比如小桌上的那個只開了個頭的香囊。
說是楊夫人睡眠不好,讓蕭旻珠做個安神香囊以表孝心。
當然蕭旻珠也不是個溫聲吃啞巴虧的主,每次去楊夫人的順安堂,也會把裡面的幾人氣的斂聲不語。
可謂是磁場不和,相看兩厭,只是還沒撕破臉皮罷了。
五日前蕭旻珠開始抱病,乾脆避開和楊夫人的相處。楊夫人卻表現得不依不饒,還派吳嬤嬤來了兩趟,看她是不是在裝病。
尋常老夫人若不喜歡孫媳,尤其這個孫媳還很牙尖嘴利,恨不得離得遠遠的,見到了頂多陰陽怪氣,貶損幾句;楊夫人偏偏是,孫媳給她找不痛快,她也要給孫媳找不快,傷敵八百自損一千那種。
所以討厭是愈久彌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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