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凜失笑,一時忍不住,低頭在她後頸輕咬了一下,「睡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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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臨近下值的時辰,衛凜心情頗為輕快,提早收拾好了案卷文書,起身出門。
沈妙舟就在一條街之外的酒樓等著他,說好要一起去聘狸奴。
然而剛一邁過門檻,衛凜胸口突然絞痛了一下,剎那間仿佛有無數根冰針同時貫穿身體,尖銳地刺入骨髓,劇痛一霎鑽心,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險些跌跪到地上。
逍遙散又發作了。
先前的調養頗有療效,這毒自入秋以來還不曾發作過,以至於他竟快要忘了還有這一樁事。
長廷見狀大驚,趕忙上前攙扶。
衛凜死死攥緊了門框,手背青筋暴起,鬢邊不住有冷汗淌下來,艱難地喘息道:「去,去給般般傳個信……只說我值上有事,要耽擱一陣……別驚動她。」
這毒伴他數年,他早已習慣,咬牙硬忍便是,他只怕讓般般看見,會惹她難過。
長廷忙應了聲是,扶著衛凜到值房裡躺下,又取來大氅抖開,給他蓋到身上,這才出去傳信。
肺腑間的痛意越發蠻狠,衛凜疼得近要蜷縮,臉色慘白髮青,背上衣衫很快被冷汗浸透,意識漸漸昏沉過去。
沈妙舟帶著芝圓,正在隔街的酒樓里吃茶點,看見長廷來送口信,「主子值上有要事耽擱了,讓我來和您說一聲,請您先回府,改日再去聘貓兒。」
知曉這段時日衛凜事忙,沈妙舟一時也沒有多想,只是點了幾樣小食,吩咐長廷給衛凜帶回去,自己則結了帳,坐上馬車,打算去和秦舒音說一聲。
馬車行過燈市,臨近冬至,市集裡越發熱鬧,人流熙熙攘攘,路旁的吆喝叫賣聲不絕於耳,經過一間食攤鋪子,沈妙舟下車買了幾包鹽燒鵝,大辣酥,都是她爹爹愛吃的小食,一會兒正好順路送去給他佐酒。
轉身正要上車,沈妙舟忽然發覺不對。
方才她應下來後,長廷看著怎麼像是暗暗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只怕是衛凜出了事。
沒有分毫猶豫,沈妙舟當即吩咐七堯改道去禁衛署衙。
不知過去多久,衛凜意識朦朧著,隱約聽見細碎輕響,似乎有人解開了他的衣襟,在用熱帕子給他擦拭身上濕黏的冷汗。
心下一沉,他猛地清醒過來,睜開眼,果然對上一雙清凌凌的杏眸。
「……你怎的來了?」沉默一霎,衛凜啞聲開口,氣息還帶著些虛弱,「是長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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