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殷的手扶上她纖細的腰肢，忽然一掐。

陸玖低聲驚叫，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就已經被江殷按在了那張堆滿奏摺的寬大書案上。

陸玖半個身子都躺在書案上，一堆小山似的奏摺啪嗒幾聲盡數落在地上，江殷雙臂撐在陸玖的左右兩邊，俯下身來湊近瞧著她，親親地吻了下她的眼睛，聲音緩緩低沉起來：「若是朕想要，皇后難道還會不允？」

陸玖眨了眨眼睛：「本宮是皇后，乃是六宮表率，以德服人，自然不會允准皇上做出此等荒唐事來。」說著，她身形一動，想要起來。

江殷像一隻捕獵的豹子，矯健抬手，一瞬間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按回桌上，以一種絕對強勢的姿態俯身在她之上，歪了歪頭，眼仁里含著些許笑意：「可是，朕沒有六宮，只有皇后一人，自然也不需要皇后為後宮表率，更不需要皇后以德服人。」

江殷的眼瞳里墨色漸濃，他低下頭去，親親吻在她的眉心、臉頰、嘴角：「……現在，朕只要皇后以色侍人就好。」

他修長的手指勾了一縷她鬢邊散落的髮絲。

陸玖的側過首去，雪白的面頰上如海棠含春一般嬌艷，整個人如同浸潤在濃稠春水當中的一支紅艷凝露，媚占枝頭。

過了一陣，一個奶呼呼的聲音從身邊傳來：「父皇，什麼是以色侍人啊，母后，你和父皇在做什麼呀？」

桌案旁的兩個人，瞬間石化。

陸玖忙不迭一把推開身上的江殷，唬地坐起身來，江殷也忙收斂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神態，用力而刻意地尷尬咳嗽一聲。

夫妻二人規規矩矩地站立在案邊，就見到原本靜謐無人的書房之內，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圓乎乎的江希音。

江希音應當是自己跑進來的。

江殷十分疼愛這個最小的女兒，吩咐了沐宸殿上下的所有人，若是見到懷柔公主進來，任何人不得阻攔……

他原本是好心心疼女兒，可是現在，他真後悔自己當初沒有下令讓宮人阻止女兒隨意進入。

……這會兒，實在是打擾到他辦正事了。

江希音睜著一雙琥珀色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父母，那天真無邪的眼神簡直讓陸玖羞愧。

想了半晌，她才絞盡腦汁地道：「……母后在，在和父皇練功。」

……某種活動也應該算得上是練功吧，不然怎麼那麼多畫本子都說那叫雙修呢？

陸玖自己欺騙自己：對，就是練功，沒騙女兒。

江殷汗顏地看著她，那眼神仿佛在說：你真能扯……

江希音卻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她高興地點點頭，十分理解地道：「練功好啊，宮裡的嬤嬤都說了，練功有助身體康健，希音想要父皇母后身體康健，以後父皇母后要多練功！」

看著女兒天真無邪的笑顏，江殷艱難地笑了兩聲：「好的，我們會勤練的……」

陸玖：「……」

江希音蹭蹭蹭地跑上來，一雙小手吧唧抱住了父親的小腿：「父皇抱抱！」

「好……」江殷連忙遷就地點頭，無奈地笑著，彎腰下去，一把將小女兒抱進自己的懷中，「都聽你的，我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