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巧嗎?」林江瀾扯出一個微笑:「世界可真小。」
「你作為心理學者,怎麼看待嚴韶光的專業能力?」
林江瀾的微笑僵硬地掛在嘴邊,她臉部肌肉抽搐,一種極其複雜的表情撕扯著她的五官。
過了一會兒,她才說:「我認為一個醫生除了專業素養之外,還要考核他的信念、醫德還有對待患者的責任心。一個極端不負責任的醫術高超的醫生,比一個庸醫造成的社會危害性大很多。」
焦棠點點頭:「繞了一圈,你是在譴責嚴韶光是一個不負責任的醫生,對嗎?」
林江瀾:「那是你的解讀。」
焦棠繞開嚴韶光的話題,又問:「即使多拿了賠償,你也沒有退回去,是嗎?」
林江瀾:「我說了,賠償協議是嚴韶光簽的,我只拿到七萬五,多餘的部分全部進入嚴韶光的口袋。所以我沒有退錢的道理。法律判給我多少,我就拿多少。」
焦棠笑道:「那麼法律已經判了蔣鞍舟犯罪時無刑事責任能力。你為什麼不服從判決,還要上訴呢?是為了得到更多賠償?你要的公道到底是什麼?」
「蔣鞍舟只是在裝病,我要的公道是兇手承認自己犯下的罪行,並且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林江瀾理了理灰色的裙子,淡淡看向樓下:「如果你們還要在這上面浪費時間,恕我不能奉陪。」
焦棠站開去,她已經讓林江瀾產生牴觸情緒。齊鐸接過她的位置,從另一個角度去打探消息。
齊鐸:「你的女兒和兒子,嚴露和嚴列剛上高一,他們這幾天和你在一起嗎?」
「不在。他們平時住家裡,我住在學校宿舍。」林江瀾神情落寞,流露出一個母親無法照顧子女的悲涼。
「為什麼分開住?」
林江瀾微笑看他:「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因為租的房子小得住兩個人都顯窄。學校的宿舍又是免費的,我只能搬出來。不過在學校每天都能見面,也就彌補了回家無法相聚的遺憾。」
齊鐸:「所以你對他們兩個放學後會去哪裡一概不知?」林江瀾:「他們回家都會和我通電話。我很肯定他們每天放學後就是回家,不會去其他地方。」
齊鐸認為在林江瀾這裡已無法取得關於嚴露、嚴列的信息,轉而問道:「你和溫容真有聯繫嗎?」
林江瀾戴回知性的面具,點頭:「當然有聯繫。我們都是受害者,又都是女性,互相扶持鼓勵,才能走出悲痛。真姐是一個善良的人,沒有她,可能我們一家不會那麼快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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