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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片人輕輕嘆氣:「吾被困於樊籠之中,已久等君多時。汝是吾命定之人,可解吾枷鎖。」

吹完氣,它還萬惡不赦地貼了貼吳見故的側臉。

「神金哦!」吳見故全身刷起一層雞皮疙瘩,一邊喊著有病一邊將紙人撕裂。

石竹蹲在一邊,將紙人拖出半條腿,嘻嘻笑說:「我的哥,你撞到艷鬼了。」

吳見故瞪她:「你看得很投入嘛,不知道幫一把。」

紙人再次在空中生成,這一次,焦棠沒猶豫,縱身投出一折火符。符籙將剛剛凝成的臉焚毀。

再落地時候,她猛地足尖壓地,躍出門外,留給身後人一句:「我去會會它。」

焦棠如一滴水匯入雨夜,悄無聲息搜尋陣法發源之地,術法似乎就縈繞在天地間,在遠處,也在身側。

雨,就是術法的媒介。她幡然想到這個可能性,頓時心驚肉跳,低頭看,屋檐下如汪洋大海,水位眨眼漲高了四五米。

焦棠先撤回隊友身邊,回來一看,水浸泡了一層,齊鐸站在屋頂接應她。

屋內情形倒不是很嚴重,吳見故抱著狗生無可戀地縮在欄杆上,莫笙笛徒手扯爛紙片人,正當撕紙條玩。

吳見故朝焦棠喊:「能不能解決一下它,太煩人了。一直說我是他的命定之人,要去棺材裡面撈它出來。不然就要我去它的世界雙宿雙棲。」

「大膽刁民我和你說,這個瘋子不是狗,它比狗還狗,別學他。」吳見故抱緊大膽刁民,防止它掉進一樓水池。

焦棠讓莫笙笛讓開,這次不用火燒,用一隻沾了硃砂的筆,在紙人看似勁瘦,實則平面的胸上畫下驅魂咒,本質上,這個紙人只是某些破碎魂體的拼合,才能被操縱。

果然符到病除,這個犯花痴中二的紙人萎靡在地,只有一雙眼睛還透著一絲怨氣。

它垂死掙扎,苦情道:「君何故負我?」

忽然自己撕爛了自己的臉。吳見故看著倒抽一口氣,不禁反罵:「不要臉的東西。」

焦棠見此,眉頭皺得更深,雨是媒介,那紙人就是導火索。它一「死」,事情又要有變故了。

她警惕看幾人,突然衝到吳見故身側,抬起他左臉,全身都在出紅瘡。

吳見故將狗推給石竹,然後僵硬地、痛苦地墜在二樓走廊,眨眼整個人已經被密密麻麻的紅瘡覆蓋。

石竹呀地大叫,拉住要衝上去的大膽刁民,說:「這是得了傳染的病毒。吳見故,借陽術,快。」

吳見故手指顫了顫,發動了能力,石竹這邊又呀地大叫,登時雙膝跪在地上,捂住心臟十分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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