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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記者,我可能要多提一嘴。今天採訪時,我沒多問的問題是,你感受到與你母親相關的事,真的靠做夢嗎?如果是,夢裡真的沒有你的存在嗎?」

「我沒有騙你們的理由。」

慕與瀟直白揭穿:「可你想把我們往紹城引,不是嗎?」

柳墨半杯酒入喉,眼尾處平添了幾分個性,有些高高在上。

「是與不是不重要,為我分憂解難,是你這一趟的任務。」

「我知道,柳老師,正因為是我的工作,我才有懷疑和核對的權利。」

慕與瀟解釋下去:「這種事情我遇到過很多。往往物品的所有者,想儘快從中擺脫,但又因為各種理由有所保留,說得虛虛實實。

有時候幸運,幾句假話也不影響主線。有時候不幸,會害我們做無用功,吃虧的是當事人。」

「柳墨,你別擔心,你對我可以坦誠。」

她堅定地說。

「為什麼對你可以坦誠?」

柳墨尖銳地反問。

慕與瀟把她倒在酒杯中的酒喝完,「因為我還是願意陪你喝一杯。」

哪怕,上一次經歷一般。

柳墨輕笑一聲,端著酒杯,側身坐在她腿上,環住她的脖頸。

這是個親呢到撩撥,以至於無法言喻的姿勢。

慕與瀟的臉色在一瞬間紅了起來,眼睛撲閃兩下,卻勉強地找到鎮定。

柳墨身上不多的酒氣混著獨屬於她的香,像粉末狀的物質,從她懷裡拋灑出來。

嗆到慕與瀟了,呼吸間滿心肺都是。

柳墨的體溫還是涼的,但比雨夜好多了,所以慕與瀟無端地覺得燙。

「柳墨」不再是兩個含色彩的漢字,一段不能提的記憶,成了實體,安放與她的腿上,懷裡。

唯獨在她心裡翻滾。

柳墨握筆的手,被粉絲們夸漂亮的手,正撫摸她的發頂。

像帶著愛憐般,喃喃地喚了一聲「瀟瀟」。

「嗯?」

慕與瀟想等酒勁上來,最好醉得多一點,但不要斷片。

但她對酒精一無所知,酒精不是她想有什麼作用就能有,它事實上沒那麼神奇。

胃裡有灼熱的感覺,但酒意沒有上腦,她很清醒,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所以,她不好意思假裝微醺做點什麼,她木在那裡。

柳墨聲音溫柔得發虛,像在她面前又離她很遠:「這樣你都不能抱住我嗎?」

「瀟瀟,你現在,已經不想抱我了嗎?」

思緒回到幾年前,她們在外婆家,入夜後慕與瀟跟柳墨在房間。

柳墨練完字,慕與瀟支支吾吾,紅著臉,「我想抱你一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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