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說不熟不認識,表情冷漠, 心底想, 起碼她聯繫柳墨、見柳墨, 不用四處求人。
不過她還沒回復柳墨語音後發的那一條。
幾個小時不回消息, 已讀不回, 很不禮貌。
柳墨在這期間也沒有給她發別的消息,就讓這句話突兀地放在對話框的最後一句。
她肚子餓了, 決定去給自己弄些吃的。
在那之前,她得回復了。
她不認為柳墨有足夠的耐心和好脾氣。
還在合作期間,不要作死。
柳墨問她們後面難做與否,問得似是而非,柳墨說話喜歡故意引導人想歪。
她又不笨,柳墨想調戲她嘛。
飲食男女,已經不是十幾歲那會了,誰都知道純情那一套沒有大尺度好玩。
柳墨在她面前一點不裝,甚至是不長記性。
她回了兩個字,[難說。]
比誰更含糊不清嘛,撰稿人這點本事還有的。
她去廚房給自己煮了碗面,期間看見柳墨回了個「?」。
[柳墨:為什麼難說,是因為你不知道好做還是難做嗎?]
慕與瀟穿著圍裙,站在灶台前,一本正經地回覆:[是的,因為這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事情。]
[還有誰說了算呢?]
慕與瀟都能想像到,柳墨說這句話的語氣。
那種等魚上鉤的語氣。
[我們語音時聊到的人啊。但我只希望紹城那邊的人和事,儘可能地不要再讓我跟你的相處為難了。]
[你也放心,我絕不會因為他們去點刪除。]
打完定心劑,她問:[柳老師想問的是這方面的事吧?]
柳墨回復了兩個字:[你猜。]
慕與瀟發了個微笑臉過去。
柳墨回了一個。
這場交鋒到此結束。
這晚臨睡前,慕與瀟把所有跟柳墨相關的照片都看了幾遍。
翻到橙色頭髮時期的自己,她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陌生,也就是幾天之前而已。
紹城這一趟,前後一周不到,竟像過去半載。
不是難熬,而是充實得令她回想起來,像跟柳墨又認識了十多年一樣。
她跟柳墨前十幾年加起來,也沒有紹城幾天交流得多且深。
她自認為對柳墨的了解程度加深了很多。
或者說,不再浮於表層。
從前她在喜歡和追逐一輪朦朧的月亮,享受的是仰望的姿態和站在月華里的沉默。
摸到的月亮時冷時熱,她不拒絕也不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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