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會敲個邊鼓」柳文安真誠地看向堂叔:「把這樁事處理好了,今後進京也是有政績的官職,才不會被排擠嘛!」
聽著侄兒的保證,柳西郡半信半疑地勸說:「你才做官,不要想著跑,先慢慢學,咱們又沒個背景,別事事往前湊,保全自己才是。」
「嗯,侄兒明白」柳文安對他深作一揖,復道:「侄兒還得勞請堂叔,請幫侄兒打探省城商屬一來,否則侄兒被那些鄉豪挑撥得賣了,還不知吶!」
或許是天生自帶的親近光環,柳西郡與他人極易打成一片,特別是以往臉圈圓肥時,親近之意更甚,就連當初她結識延縣縣令也是堂叔牽搭的線。原先到了申城後,城內各類消息事務皆由他把控,是以對於消息打探這塊,柳文安極為放心。
而另一邊,省城鄉豪看著灰頭灰臉的子侄,迫切追問:「怎麼說?柳大人怎麼說?」
幾個子侄將事由說了遍,惡狠狠地吐了口唾沫:「那些百姓還傳姓柳的是個好官,分明就是個貪官。」
「就是,收了禮還不辦事,不是貪官是甚?沽名釣譽的傢伙!」
原本絕望的鄉豪突然一震,聲音發顫地確認:「柳大人沒拒禮?」
「沒有,被他扣住」
回話的子侄話未完,就見自家長輩手握成拳砸在手掌里,發出沉悶的『啪』的聲:「看來有一線之機啊,給我仔細說說,當時柳大人說的什麼話,臉上什麼表情?」
去求助的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將整個過程詳細道出,甚至還模仿起柳文安的言行動作,直到一聲『回去聽令』後才結束表演,眼巴巴地望著自家長輩。
聳搭著眼皮的劉老抿著鬍鬚沉默不語,直到耳邊議論紛紛的討論聲漸消下去,手中檀木捌往下一駐,待屋內靜下後才抖聳著乾癟的嘴皮子,慢吞吞道:「利益不夠吶」
柳大人是什麼樣的性子,你我也打過交道,行度有章法,做事喜恩威相濟,從不落把柄在他手,先前要糧一事,你們扣心自問,是怨他呢,還是感激呢?要了糧,人家真正把咱們兒孫帶到秦王跟前,雖令咱幾家吏位,卻又偏偏寫了推薦信,如此圓滑會做今兒錯漏之事?
話剛落音就聽得子侄堆里有人小聲反駁:「那推薦信也只能做吏,有何用?」
「蠢貨」劉老冷冷一笑,抖聳著鬍鬚繼續道:「從積雪化湖一事看,柳大人定是想做出一番政績,如今那謝家想強龍壓地頭蛇,卻偏偏阻了柳大人的事,如此一來柳大人豈能不管?」
聽到這般話,屋內人精神一震,語氣帶出幾分興奮:「那我們就坐山觀虎鬥?待他勢薄時我等再扶他一把,屆時便由此拿捏他」
幾人家主相互一對眼色,皆明其中未盡之意,不由稍稍放寬了心,無論是朝廷還是世家,只要不伸手沾他們手中祖業,他們大可冷眼旁觀,或者從中分取一栗。
另一鄉豪郎聲道:「既然如此,我等再送些禮去,務必要讓柳大人為我等做主,不能因省城比申城城小,便不放在心上」
「就是,我等皆為燕國國民,他柳文安身為朝廷命官,自然要為我等作主」
「我家再出十車糧,並蜀繡兩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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