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的嘀嘀尖銳報警聲音倏地一停。
「這是『無根目』,」他說,「算是……我的伴生靈器,記錄了我自出生起的一切。」
符盈慢了半拍才回答:「所以……」
「只要我的生命沒有終止,它便會如實記錄。」他的拇指輕輕摩挲符盈柔軟的臉頰,像是三日前摘下梨花枝時,輕輕撫摸潔白柔軟的花瓣。
他輕聲說:「我從未想過為它尋找另一雙眼睛。但我想,將它給你。」
他微微俯身,在極近的距離中與她抵著額頭,潮濕熱意的呼吸交纏,最後一句話被唇齒吞沒。
「我願意。」
——我願意讓你注視著我,我願意和你共享我的生命。
——永遠、永遠。
-
譚珩抬手敲門。
他老老實實敲了三聲,然後靠在門邊,開始盯著頭頂發呆。
太清劍派不如問仙宗實力強名聲大,能夠直接被天樞學宮安排進自己的客舍;他們來的時間也比較晚,京城內檔次高的客棧也早就被搶售一空,這般挑挑揀揀下,能容他們下榻的客棧只剩這個挨著京城邊緣、裝潢老舊的小客棧。
房梁的角落布滿灰塵和蜘蛛網,貼著地面的牆壁上有各種不知道是什麼飛濺的髒污,嘎吱作響的木門和床幾乎讓人懷疑下一刻就要倒塌,偏偏像是被施了什麼術法一樣怎麼折騰也沒真正壞掉。
太清劍派不算強盛門派,可也頗有底蘊。在這裡住不習慣成天抱怨的弟子不是沒有,這其中很自然地沒有譚磬和譚珩兩兄弟的姓名。
因為對他們來說,這樣的環境已經遠比曾經幼年生活的那個破屋子好了,甚至只有那零零碎碎的一點時光中,他們住過這樣對其他弟子來說「簡陋不堪」的屋子。
譚珩從不是一個喜歡回憶往昔歲月的人,過往的年月對他而言不過是一步一步從泥潭中掙扎出來的過程——他都已經站在乾淨岸邊了,還回憶那些寫滿痛苦不堪的時候幹什麼?他又不是受虐狂。
但今日,他聽著破舊門扉嘎吱一聲被人從里面推開,神色疲倦只披著一件外袍的譚磬淡淡掃了他一眼,隨後眼珠微轉,示意讓他進來。
只這無比平常的一眼,讓他不自覺脫口問出:
「哥,你當初為什麼要放任那個妖族殺掉廣鑒仙尊?」
譚磬轉身的的動作微頓。
他背對著譚珩,譚珩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只能聽到他比常人更加緩慢的呼吸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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