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紫煙不願因自己的私事而興師動眾,加之這次有宮主和謝無恙同行,所以帶的弟子並不多,只有二三十個人。
宮主都沒說話,弟子們更加不敢說話,靈舟一時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薛紫煙覺察到氣氛的不對,看了看臉色欠佳的糜月,又看了看她對面神色如常的謝無恙。
因為前宮主的事,薛紫煙和副宮主們都對謝無恙有些敵意,分外防備留心他的行蹤,生怕他藉此機會做出什麼有害燼花宮之事。
然而這些時日以來,他幾乎不怎麼出門,整日陪在宮主身邊,倒是挺盡職盡責地做一個供雙修的工具人,於是那份敵意就變成了把他當做空氣的無視。
此時同乘一艘靈舟,薛紫煙難免多打量了他幾眼,心頭疑惑。
怎麼這天剛亮的,這倆人像是吵架了?
而旁邊的弟子們此時也聞到了八卦的氣息,不敢出聲,只敢在彼此間交換眼神。
謝無恙坐姿端直,今日穿著一襲淡藍的衣衫,如芝蘭玉樹般靜坐著,潔白如雪的衣襟領口一絲不苟地交疊著,微風吹過他時,仿佛流速都變慢了,唯有發尾輕晃。
那副眉眼清冷依舊,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磁場,而那向來緊抿的嘴角竟是被人咬破了,像是靜雅澄澈的水墨畫裡,突兀地混進了一點靡麗的硃砂,一副被宮主欺負得狠了的模樣。
而她們的宮主,遠山黛眉有些壓低的不耐,就差把煩躁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聽說,前陣子沈侍宮因惹怒宮主被打傷,如今身邊換了人,這新侍宮瞧著也沒好到哪裡去。
宮主平日對弟子們都是極好的,沒想到私底下對侍宮倒是一點不心疼手軟……
弟子們不敢多看,心里唏噓兩句,便挪開目光。
糜月若知道弟子們的想法,只怕會急得跳起來,被欺負的人明明是她,而她被咬的地方著實難以示人。
她回想起昨夜的情景,胸前某處還在隱隱作痛,視線掃過謝無恙被咬破皮的唇角,又往下移了移,掃過他喉結處那已經淡到快看不清的齒痕。
她靈光一閃,眉頭微皺,腹誹這人昨晚突然發癲,該不會是在報復她之前咬過他喉結的事吧?
這人怎麼如此小心眼!
糜月只恨她咬得輕了,眼不見心為靜,乾脆閉上眼睛修煉打坐。
謝無恙的目光落在糜月身上,似乎有些欲言又止,顧忌著人多沒有開口。此行去弦音宗路途尚遠,他靜坐了一會兒後,同糜月一樣闔起眼默默修煉。
……
弦音宗位處北境和東洲的交界處,門下弟子有兩三千人,是個中型門派,但傳承悠久,加之宗門裡有不少出名的音修。許多宗門在舉辦重要宴請時,都會願意出大價錢的靈石,請弦音宗音修們去彈奏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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