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這樣做,唯獨他不能這樣子對待妙妙!
沈望的嘴唇開開合合,一個只要用一句話便能解釋清楚的答案,如今卻像魚刺般橫亘在纖細的喉嚨深處。
妙妙她......
你怎麼對我都好,但是妙妙她......
鶴爵鮮明地感受到懷裡的男人約.縮越緊,縮成極小的一團,禁不住還是心軟了一截,緩和語氣說,「我不會讓你跟其他男人去登那艘船的,想也別想。」
「沈望,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沈望眼瞅麥卡倫海洋號升起船錨,巨大的海上島嶼頓時失去牽扯力,被海浪輕輕一推,送進了墨蘭幽深的海洋。
鶴爵向趙管家要了車鑰匙,告知對方跟著私人保鏢那輛車走,自己載沈望去個地方。
趙管家掏出潔淨的手絹,遞給鶴爵問,「爵爺,需要將廟裡請回來的佛珠一併帶上嗎?」
鶴爵看了眼沈望,對方已經徹底恢復安靜,眼睛木訥地盯著前方,不看,也不聽,一副擺爛不聽勸告的姿態。
時間真的是運動變化,物質範疇,在他與他互相選擇退縮的一段漫長的時間裡,沉澱在空隙中間的部分,有一種概括叫作空間隔閡。
鶴爵擦拭著下頜已經乾涸的血漬,言道,「我看起來有控制不住自己的預兆?」
趙管家不再多言。
鶴爵說,「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出現在明天的新聞頭條上,剩下的交給你了。」
言畢,將髒掉的手絹遞給雙手承接的趙管家,長腿一邁坐進主駕駛,也沒有與沈望再搭話,而是沉默地掌握著方向盤,將車子從東港一直往南開去。
沈望已經徹底心如死灰了,盤算著,還是不要再繞什麼大彎子,直接給女兒說清楚原委,至於妙妙那方面究竟會如何選擇。
沈望實在沒有把握。
車子行駛了將近三個多小時,才從京城的最東邊,緩慢駛入一片陰鬱森然的山林之中,山道是盤旋而上的公路,被燈光照耀著看起來像是新修不久,實際上所經過的途中,偶爾會有林中的烏鴉被驚醒,發出悽厲的慘叫聲飛向孤月。
沈望的擺爛並沒能堅持很久,他開始有些擔心,不停地用眼神張望山路的虛黑。
鶴爵冷不丁一句,「怕我做什麼不好的事?」
「我們已經錢貨兩清了,我在你這裡已經不值錢了!」原本是用來自怨自艾的話,突然換個角度,還挺適合用來毒啞某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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